“不過能成為你不防備的人,我還真是榮幸。”貝爾摩德不想再談及琴酒的反應速度,一談這個就想起身上各種的傷勢。
對於給根杆子就順著往上爬的貝爾摩德,琴酒不予置評並且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貝爾摩德額頭上冒出冷汗,她嚴重懷疑這男人在報復她,真的有夠小心眼的。
雖然塗藥的過程很煎熬,但是效果也沒得說,至少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跡看上去沒有那麼恐怖了,以他們原本的恢復能力,過兩天都能恢復如初了,現在身體又被改造了,自愈能力只會更加強大。
“你看上那筆資金了?”貝爾摩德躺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漫無目的地換臺,拉著琴酒隨口閒聊。
“新聞報道是上億資金,”琴酒從櫃子裡拿出茶壺茶杯地準備泡茶,貝爾摩德看著琴酒熟練地進行燙壺、溫杯,將茶葉裝入茶荷中,用茶匙將茶荷內的撥入壺中,大概是茶壺的三分之一,琴酒一邊慢悠悠地說著,一邊抬高水壺將熱水倒入茶壺中,一股淡淡的茶香撲鼻而來,然後颳去了茶葉表層的一層泡沫,“能拿到的話最好,拿不到也沒什麼。”
“你專門學過茶道?”貝爾摩德對這件事並不關注,看著琴酒不緊不慢地泡茶——泡茶的手法以她這個外行人的眼光來看很專業。
“瞭解過一點,”琴酒將泡好的茶湯倒入茶海中,茶海又稱公道杯,意為分茶公道,然後再從茶海倒入品茗杯,這有有品茶之意,將品茗杯擺在貝爾摩德右手前方,“進茶室的話規矩又多又雜,我不感興趣。”
反正對他來說只要能泡出茶香就可以了,至於那些進出茶室、茶室裡的各種規矩,算了吧,大不了他不進。
貝爾摩德對茶的興趣不大,她更偏好酒,只不過現在琴酒都泡好了,她嚐嚐也沒什麼。
“最近組織裡應該會很亂。”貝爾摩德抿了一口茶,聲音多了幾分正經,被抓住的FBI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救走,史丁格勃然大怒,和吉姆萊特一合計,乾脆藉著這件事開始肅清臥底。
“史丁格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琴酒不可置否,他已經體驗了一波那個傢伙的惱火了,連他都在懷疑名單上,可想而知這次的清理行動有多嚴酷,再加上史丁格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即使有那位約束著,但是估計動靜也不會小到哪裡去。
“你的意思是你很好說話?”貝爾摩德被逗笑了。
“我不好說話?”琴酒端著茶,老神在在地反問了一句。
“額……”貝爾摩德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琴酒這傢伙的性格雖然有些陰晴不定,但是絕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動手的人,就像之前基爾、波本疑似臥底,琴酒也只是很“友好”地詢問了幾句,在基爾試圖逃跑之前都沒有動槍,但要說琴酒好說話,總感覺哪點怪怪的,接不上話的貝爾摩德轉移了話題,“明天他們估計還會去調查,你還要去嗎?”
琴酒喝了一口還有些燙的茶水,他對那幾個劫匪的確有一分興趣,但是同樣的,他也不想和一群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起行動,礙手礙腳的。
貝爾摩德沒能等到琴酒的回答,他們兩個的手機同時震了一下,琴酒瞥了一眼郵箱地址,是朗姆的郵件。
“小銀被人盯上了。”貝爾摩德看到郵件內容,微微皺眉。
看樣子朗姆的這條郵件是群發的,琴酒看了一眼被朗姆抓到的男人以及相關背景,“很正常。”琴酒對於這件事見怪不怪。
“朗姆建議我們儘快清理掉他們,”貝爾摩德翻閱著那條並不算短的郵件,銀色頭髮透著冰冷的光澤,“免得訊息流出去。”
“我去清理這些蟲子,”無論是琴酒還是貝爾摩德都沒有過多不必要的情緒,琴酒和黑澤銀像嗎?很像,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琴酒經常用帽子擋著大半張臉,所以除非是經常和琴酒、黑澤銀兩個人打交道,否則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會將他們兩個放在一起,琴酒回了封郵件,放下茶杯站起身,“那幾個小鬼也是麻煩。”
貝爾摩德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我們減少活動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讓他呆在組織裡最安全。”琴酒嗤笑一聲,貝爾摩德和黑澤銀接觸的時候一直都有易容,他也會刻意收斂自己的氣場減小存在感,戴著鴨舌帽或者換身衣服,這樣給人的感覺上會更小一點,和平時在組織活動的“琴酒”做區別,氣場是一種很奇特的東西,哪怕容貌相同,也不會被當成一個人,這對不熟悉這個人的其他人來說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