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銀去哪了呢?
完全沒料到機關是在腳下的黑澤銀直接從兩米高的上面摔了下來,然後身體就失去了控制,額頭疼痛難忍,他還聞到了血腥味,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雙鞋。
這就是黑澤銀全部的記憶了。
在監控室裡看見黑澤銀從倉庫裡掉下來的琴酒微微皺眉,然後從地下通道走向了那片地區,老遠就看見黑澤銀趴在地上,而且通道里還有淡淡的血腥味,猝不及防從兩米多高的地方摔下來,黑澤銀壓根沒來得及反應就砸在了地上,該慶幸這下面沒有安裝什麼尖刺之類的防禦機關,不然黑澤銀現在已經可以等著收屍了。
檢查了一下黑澤銀的傷口,雖然沒來得及反應,但是身體還是本能地防禦,頭上有個小傷口,胳膊估計得打石膏,不知道有沒有腦震盪。
這裡有檢查身體的醫療設別,操作起來也不算困難,至少對於琴酒來說很快就能上手,輕微腦震盪,左臂輕微骨裂,額頭上有一點小擦傷,總的來說,沒啥事。
將黑澤銀額頭上的傷口消毒包紮,用支架固定了左臂,可憐兮兮的金髮小男孩靠在琴酒身上還沒醒過來。
琴酒抱著黑澤銀很淡定,但是公館裡的人已經慌了神了,再加上紅眸青年惡劣地挪動屍體的動作,整個公館人心惶惶。
“咦?哪來的小孩?”出去搗亂一番回來的紅眸青年看到琴酒懷裡的小孩,表情怔了一秒,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你兒子都長這麼大了,上次見還是個還在喝奶的小屁孩。”
紅眸青年戳了戳某小孩軟綿綿的臉頰,然後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很難想象你居然讓他過上一個正常孩子的生活。”
“不然?活成你?還是活成我?”琴酒同樣漫不經心,當初這個小鬼既然命大地活下來了,那就好好活著,至於未來走什麼路,那是黑澤銀自己的選擇,銀色本來就不是一種單色,而是一種近似灰色的顏色,是漸變的灰色。
“那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紅眸青年怪笑幾聲,如果說紅眸青年最初是作為“惡魔”被培養的,那麼琴酒最初就是作為“神明”被培養,結果中途出現了一些小岔子,神明墮落成魔,所以琴酒身上才會有兩種截然相反的特性。
“讓這小鬼在這待著?等他醒了會很麻煩。”紅眸青年對於黑澤銀的唯一興趣就在於他是琴酒的兒子,除此之外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孩。
“我送上去。”琴酒站起身,隨機選擇了一個出口,這座公館面積很大而且窗戶大開,很容易就能翻進公館,將懷裡的小孩放在給貝爾摩德安排的房間裡,然後慢悠悠地走進後廚,發生了兩起命案,大家的食慾都不怎麼樣,但是飯不能不吃。
琴酒也會餓,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他完全沒必要委屈自己餓著肚子,只不過後廚的食物都需要自己親自炒,所以……拿點糕點墊墊肚子算了。
有一說一,這些糕點是真的甜,被貝爾摩德養叼了的胃根本不想消化這些過於甜膩的東西,貝爾摩德廚藝真的挺好,吃了一塊甜品的琴酒直接放棄進食,返回了暗室。
“等那小孩醒來這裡就暴露了。”紅眸青年看著被人團團圍住的黑澤銀,頭也不回地說道。
琴酒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存在,聞言抬頭看了一眼監控,“他一時半會醒不來。”
話雖如此,他們也需要把這裡清理一下,至少關於帛曳的事情一丁點都不能透露出去。
做完自己該做的事後兩個閒的無聊的大佬混進公館,琴酒蹲在公館上的房樑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人,聽著他們討論案件。
率先察覺到不對勁的是貝爾摩德,金髮女人環顧四周,最後抬頭看向房梁,和蹲在上面的琴酒隔著面具對視一眼,柯南也看見了那個蹲在房樑上有殺人嫌疑的神秘黑衣男子。
被發現了。
一點也不意外呢。
“給我下來!”柯南一個足球直接衝著琴酒飛了過來,琴酒面無表情地抬手,那個充氣足球就被抓在了手裡,幾秒後洩氣。
琴酒鬆手,足球落在地上,柯南瞳孔驀然一縮,琴酒從房樑上跳下來,幾米高的房梁,落下來沒有一點聲音,悄無聲息。
琴酒會出現在這裡自然不是為了看戲,目光直接定格在公館的現任主人身上,明明對方只有一個人,但是對峙他們十幾個人卻一點都不怯場。
“小銀是你救的?”貝爾摩德率先打破沉默,她又不在意那兩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