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猛然回過神,音訊已經結束了,而且電腦上的程式也在自動格式化。
平復了一下心跳和呼吸,將自己模糊的過去先放在一旁,手速極快地試圖阻止電腦的格式化,但是這種程式明顯就是一次性的,根本不允許阻止。
看著電腦格式化成功,琴酒也沒再有多餘的動作,坐在椅子上和還沉浸在回憶中的紅眸青年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也需要時間來平復這一切。
那個實驗,是琴酒最初醒來時就在參與的一場實驗,他從長久的昏迷中甦醒,失去了關於過去的一切記憶,身體也僵硬的完全沒辦法動彈,他只能被動的接受外界的一切。
那個實驗持續了一年多,期間認識了紅眸青年,只不過不久後紅眸青年被判定死亡,暴屍荒野,後來他也因為實驗藥劑失去了生命跡象,於是被遺棄,事實上實驗並沒有失敗,一場久違的雨水讓死亡的人再度睜開眼睛,曾經燦爛的金髮也變成了冰冷的銀髮,瞳孔顏色也變淡了,他的身體被完全改造。
同樣也因為那次“失敗”的實驗,琴酒想起了自己的過去,但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沒有能力在黑暗中立足,他意外進入了另一個實驗基地,結識了烏鴉等人,他所有的能力都是在那裡被訓練出來的,然後她們合夥炸燬了那裡,後來琴酒才知道,後一個實驗室算是前一個實驗室的分支,總體上屬於同一家。
有了被改造的強悍體質,又有了經過生死訓練的絕對實力,琴酒在炸燬實驗室後就開始流浪在世界各地,沒有固定的居所,沒有固定的身份,直到後來進入組織才算是安定下來。
另一邊,紅眸青年也恢復了意識,兩人沉默了十分鐘,紅眸青年也整理好思緒後,聲音低沉,“真是一段不愉快的記憶,有夠討厭的。”
的確有夠不愉快的,不過與其說是討厭那個實驗那些人,不如說是討厭那個時候無能為力的自己,那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贏弱不堪的自己。
“這座公館必須毀了。”紅眸青年語氣果斷冷靜,這裡是帛曳的據點,是絕對不能曝光的秘密。
琴酒的目光落在監控上,沒有再多提及這個話題,反正現在再說也改變不了過去,“那些人都是你找來的?挺有意思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紅眸青年也將注意力轉移了,“不過的確挺有趣的就是了。”
公館裡,沒能追上琴酒的一群人將神秘來客的事情告訴了公館的主人,對方表示自己根本沒邀請這樣的客人,去問服務人員,卻發現了對方的屍體——長相甜美的女生臉色慘白地躺倒在玫瑰花中間,死於玫瑰花上的毒。
“他們會演一場大戲。”紅眸青年將對那些玩意的惡意轉移到了公館裡的人身上。
“FBI是你弄來的?”琴酒突然反應過來。
“人越多身份越複雜戲越好看不是嗎?”紅眸青年笑的充滿不善。
“期待你的劇本。”琴酒靠在椅子上,松綠色的眼眸微閃,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音訊,至於其他的,說白了和他們關係不大。
他們因為音訊的緣故有一段時間對外界的記憶是空白的,不過那也就不到一分鐘的事情,紅眸青年盯著監控,公館裡的監控並不多,而且有很大的死角,普通人稍加註意都能避開,“你覺得他們第一個會懷疑誰。”
“我。”琴酒漫不經心地回答,就他剛剛那些舉動,十成十被懷疑是心懷不軌的犯罪分子,“死的是誰?”
紅眸青年看著從監控探頭下跑過去的人,排除了一下,“就是門口招待你的人。”
知道琴酒身份的人一共就兩個,一個是在門口招待客人的服務人員,她看到了琴酒的臉,另一個就是紅眸青年,前者已經死亡,後者是同夥,琴酒的身份已經被隱瞞下來了。
通知警察的話,今天並不是個好天氣,而且唯一能進入公館區域的吊橋被人惡意燒燬,這裡完全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園——警察根本進不來。
等警方過來最早也在第二天中午了,一夜之間,會發生很多變化。
被隔絕在公館的眾人一個臉色比一個凝重,玫瑰花刺上塗有毒藥,卻沒人告訴他們,要知道之前孩子們還在玫瑰花旁邊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