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的FBI看到這段採訪,瞬間慌了神,一股腦地湧向關押水無憐奈的病房,琴酒看著電腦螢幕上密密麻麻的紅點,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保時捷356A裡只有琴酒一個人,伏特加去找摩托車了,另一邊,FBI也意識到他們被算計了,打算緊急轉院,討論不休,而他們的FBI王牌和一個一年級小學生早已有了對策。
“從醫院出來了三輛車。”基安蒂的聲音出現在耳機裡,伏特加戴好頭盔,騎著摩托離開。
琴酒老神在在地坐在駕駛座上,保時捷256A就像是蟄伏在深淵裡的猛獸,目光冷淡地看著電腦上透過熱能感應器感應到的人體分佈照片,基安蒂和科倫追蹤的第一、二輛車後車廂裡有七八個人,各躺著一個人,第一輛車躺著的那人身上沒有定位器,伏特加追蹤的第三輛車只有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有人,兩個都安了定位儀,後車廂沒有人,琴酒盯著透檢視沉默,如果換做是他想隱藏一個人的話……這三輛車沒一輛是真的,想隱藏的人為A的話,A最開始就不會藏在這些明顯的車上,要藏在醫院,他會選擇太平間,一般不會有人去太平間裡找人,雖然有點折騰A;要是想離開醫院,利用那些不明顯的車,離開醫院的私家車這麼多,很難鎖定,製作一張假臉貼在臉上,用不反光細線綁在手上,像提線木偶一樣,只要稍微動一動,就不會被發現正在昏迷,或者嘴邊安個擴音器,有聲音就不會懷疑是否昏迷,再或者將車輛後座改裝一下,把人藏在後車座下,還可以把一輛皮卡的後車廂改裝一下,讓A平躺在後車廂上然後做一下偽裝,記著找A的人不會仔細檢查,很容易就被眼睛騙了,就算有熱能感應裝置,也可以找一些特殊材料,不過這些需要提前準備,甚至可以利用警車,一群警察押著一個受傷的犯人來醫院檢查,進入病房後將A和假扮犯人的人替換了,哪怕很巧合,犯罪分子也輕易不會閒的沒事攔警車,畢竟誰會沒事幹把自己往警察面前送,還有就是……
“久等了,琴酒,”貝爾摩德的聲音打斷了琴酒的思緒,“我終於找到了,赤井秀一的雪佛萊。”
“在科倫追蹤的第二輛車後面。”
“我們應該追哪一輛?”貝爾摩德騎著摩托車看著前面那輛靈活地穿梭在車流間的雪佛萊。
“總之應該不是我跟著的這一輛,”伏特加看了一眼貼了防窺膜的深藍色車輛,“這輛車只有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有人。”
“快點啊,琴酒!”基安蒂語氣有些暴躁,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我的槍都快要走火了!”
“應該是伏特加跟著的第三輛。”琴酒敲著筆記本側面,他沒和FBI正面打過交道,但是根據之前吉姆萊特的任務報告以及赤井秀一臥底時的任務完成情況,赤井秀一應該不是那種會大搖大擺跟蹤導致任務目標暴露的人,但是這麼容易就找到了?
琴酒現在雖然知道基爾在第三輛車的副駕駛座上,但是……就像一個高中生老師時突然遇到一道問一箱蘋果35,一箱梨40,一箱橘子27,買三箱蘋果兩箱梨一箱橘子要花費多少錢,你結果算出來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會不會有什麼隱含條件,但是你真的找不到任何推翻這個結果的理由,琴酒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第三輛車副駕駛座上的人明顯不正常,頭一直低著,正常人低頭時間太久脖子會痠疼,更何況是在車上。
“你確定?不應該追有赤井秀一保護的第二輛車嗎?”貝爾摩德懷疑道,之前一直都是吉姆萊特在和這些人鬥智鬥勇,琴酒從來沒插過手,是不是因為沒經驗判斷錯了?
“是啊,大哥,我追蹤的這輛車車廂裡沒有人啊,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也只有兩個FBI。”貝爾摩德都沒理清,更別提伏特加了,原本想轉向另一條路和科倫匯合的想法也因為琴酒的話暫時擱淺,“以這輛車的行駛路徑來看,他應該是繞一圈就返回醫院了。”
“赤井秀一應該不會那麼大搖大擺地跟在基爾後面,第三輛車後車廂的確沒有人,駕駛座上的也確實是FBI,但是,副駕駛座上的就是基爾。”琴酒對赤井秀一瞭解僅限於組織任務報告,但是之前這傢伙也和他打過幾次照面,第一次見面就敢把真實姓名告訴他,也是個很大膽的傢伙。
將筆記本放在副駕駛座上,琴酒啟動了保時捷356A,基安蒂、科倫、貝爾摩德、伏特加同時愣住了,雖然他們還是有些疑慮,但是琴酒是任務總指揮,他們得服從命令,更何況,就算琴酒判斷錯了,也不是他們的問題,然後所有人都轉向跟上第三輛車。
一輛車四輛摩托跟在第三輛車後面,負責駕駛這輛車的卡梅隆給詹姆斯打電話,絲毫沒有注意到副駕駛座上原本應該昏迷不醒的人悄悄睜開了眼睛,漂亮的貓眼掃過後視鏡,不動聲色地拿起FBI放在自己身上裝有定位器的塑膠炸彈。
忽然,前面的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始在馬路上左搖右晃,琴酒放慢車速,看著前面的車撞上護欄,送綠色眼眸微微眯起,將所有的精明和冷睿盡數隱藏,一身黑衣的女人踉踉蹌蹌捂著腹部踉踉蹌蹌地走下來,抬頭看到佇立在眾人面前、從未見過的冷漠身影,愣了一下。
“基爾,發生什麼事情了?”貝爾摩德看著基爾走進,出聲問道。
基爾抬頭,臉色相當蒼白,整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不過還是回答道:“是我用塑膠炸彈的盒子打暈了他,因為我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你們來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