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波本和貝爾摩德這兩個神秘主義在想什麼,琴酒對於晚上的任務並不上心,看了一眼任務情報後就扔到了一旁,將注意力集中在那段古怪的音訊上,如果用電腦來識別的話,那應該是一段密碼旋律。
但是因為音訊有損毀,沒辦法識別出具體的旋律,如果說這都不是重要的,那麼最重要的是,琴酒覺得這段旋律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但是記憶有些模糊——這對琴酒來說挺罕見,他所有模糊的記憶都在加入組織之前的那段時光,那段黑暗壓抑的時光。
他曾經有一段時間因為藥劑作用,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夢裡還是現實,整個人不太清醒,記憶也相對有些模糊不清。
那也是琴酒最不願意回想的記憶。
聽完音訊開始建模,將隱藏在死亡之海里的那座宮殿利用電腦進行3D重現,宮殿很大,當時並沒有進行仔細搜查,只是在裡面大致晃悠了一圈,拿了點金銀珠寶。
將珠寶上面的黃沙清理乾淨後,它們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顏色都很純粹,一個潔白無瑕,一個漆黑如墨,一個蒼翠欲滴,將三顆寶石收好,琴酒瞥了一眼天色,吃完飯又該出任務了,最近麻煩事有些多,他都沒怎麼好好休息。
說真的,琴酒不理解為什麼他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任務非得指揮一群人去完成,前後有人收集情報,中間有人負責盯梢,有人負責掃尾,一條龍服務。
任務真的沒什麼技術含量,琴酒從始至終坐在車裡,遠端指揮,甚至他只佈置了任務就沒啥事了,不過琴酒還是出現了失誤——令人極其無語的失誤。
“伏特加那邊有麻煩?”琴酒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給伏特加安排的任務,知道那個大塊頭反應慢、近戰能力不強,所以只是讓他去拿資料,這還怎麼出現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圍堵。”貝爾摩德微微皺眉,她和波本那邊相對輕鬆,畢竟戰鬥力高,但是伏特加就比較慘了,“不清楚是哪個組織的人。”
罪魁禍首安室透和往常一樣,邊車的死還在眼前回放,安室透現在還沒辦法對貝爾摩德或者琴酒動手,但是弄死一個伏特加和幾個外圍成員出出氣還是可以。
琴酒不知道波本所想,他只感覺到頭疼,“你們先撤。”從車上下來,沒什麼表情,但是莫名就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無奈。
“你要過去?”貝爾摩德攔住琴酒,“這裡已經被注意到了,很快就有人圍過來。”為了一個伏特加,不值得,伏特加只是一個相對擅長IT和駕駛的很普通高層人員,而琴酒則是三位核心成員之一,是那位的親信,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伏特加都不值得琴酒冒險。
琴酒沒理會貝爾摩德的勸阻,按住耳機,“基安蒂,科倫,撤退。”
貝爾摩德戴上頭盔,發動油門,“我知道我攔不住你,你自己小心吧。”
安室透坐在駕駛座上,悄悄給自己下屬發郵件,原本只是想抓住伏特加,既然琴酒主動送上門,有什麼理由不抓?
離開了波本和貝爾摩德的視線,琴酒嘴角微動,如同獵豹一般向目的地竄過去。
另一邊,伏特加正在苦苦支撐,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他很清楚,在組織一眾高層裡自己並沒有什麼優勢,他不聰明,也不會拍馬屁,更沒有什麼極其尖端的能力,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他絕對會被放棄。
不過還是不甘心啊,他反應比起其他人的確慢半拍,腦子也不靈活,戰鬥力也不強,但是他還想活著。
難道就這樣死去?
要死了嗎?
彈夾再度射空,伏特加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失血過多導致的,看著眼前這一波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伏特加突然就放棄了,他打不過的,沒有了子彈,他根本不可能一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