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淡如初,貝爾摩德若無其事,都沒有談起這件小插曲。
在旅店睡了一晚,貝爾摩德一大早就拉著琴酒和黑澤銀出門了,行程安排的很滿,遊樂場、溫泉鎮、小吃街、夜會……兩個成年人陪著孩子過了一天,黑澤銀玩的不亦樂乎。
貝爾摩德將外套蓋在黑澤銀身上,輕輕鬆鬆抱起他,黑澤銀迷迷糊糊地在貝爾摩德脖頸處蹭了蹭,沉沉地睡過去。
琴酒看了一眼黑澤銀,確定他真的睡著後才抽出煙叼在嘴裡——沒點燃——雙手插兜依舊漫不經心,語氣卻含含糊糊,“你準備做什麼?”
“嗯?”貝爾摩德疑惑出聲,水綠色的眼眸中帶著真切的困惑,“什麼做什麼?”
“不想說算了,”琴酒也沒逼她回答,貝爾摩德若想隱瞞,沒人能撬開她的嘴,銀髮男人伸手夾住煙,“什麼時候走?”
“今晚。”貝爾摩德唇角微揚,看了一眼趴在她肩膀上熟睡的黑澤銀,沒有說她什麼時候能回來,琴酒也沒問,這個問題沒意義。
琴酒不清楚貝爾摩德要去做什麼,但是他能猜出那絕對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危險到……貝爾摩德抱著必死的心前去。
偏頭看了一眼縮在被子裡對此渾然不覺的黑澤銀,琴酒換了個姿勢,閉目養神。
琴酒和黑澤銀又在大阪待了一天,然後成功在貝爾摩德離開的第一個晚上撞上了命案現場,黑澤銀半月眼看著那幾個熟悉的人影,果然是被死神特殊關照的人——走到哪死到哪。
貝爾摩德的離開並沒有讓黑澤銀的生活發生太大的波瀾,畢竟那女人原本就是神秘主義。
琴酒雖然猜到了一些,但他也不會閒的沒事幹和黑澤銀提,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或者想去做的事情,別人插不了手。
琴酒看了一眼新郵件,回覆了幾個字,然後刪除。
“最近都沒見貝爾摩德了。”黑澤銀將遊戲手柄收好,嘆了口氣,琴酒若無其事地看郵件,自從上次大阪一別,貝爾摩德已經半個月沒訊息了,黑澤銀也聯絡不上她,“琴酒,你知道她幹什麼去了嗎?”
琴酒保持沉默,低頭看手機。
“又不理人。”黑澤銀自己嘟嘟囔囔一會兒,背上書包準備離開。
“你今晚去阿笠博士家住。”琴酒突然出聲。
黑澤銀腳步一頓,立刻猜到琴酒是有任務要離開了,背對琴酒若無其事,“行,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回來後去接你。”琴酒沒給確切訊息,或者說,他給不了。
“我知道了,”黑澤銀語氣很輕鬆,一如既往地換好鞋,拉開門,沉默了許久,才低著頭詢問,“你們會平安回來的吧。”
黑澤銀不傻,貝爾摩德連著這麼多天沒訊息,琴酒對此避而不談,很容易猜到貝爾摩德是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