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每天晚上七點半準時過來,練槍到十點半離開,分秒不差,但是有的人因為看不慣琴酒的行為,刻意在這個時間段佔據了靶場。
琴酒看著滿滿當當的訓練場也不生氣,靠在一旁看他們射擊,抬手的角度、射擊的速度、子彈的準度……對於琴酒來說看別人練習也能收集到資料,無所謂是不是自己親自上,他需要的是以大量資料作為支撐拐彎射擊,而不是為了練槍而練槍。
練槍的人水平參差不齊反倒更有利於琴酒收集資料,他對自己的身體能控制的相當精準,子彈不能準確地落在目的地也只是因為手腕的抖動頻率不好控制。
一波人離開,另一波人立刻補上來,壓根不給琴酒訓練的機會。
“阿拉,沒想到波本也會天天跑到訓練場啊~”一道熟悉的魅惑女音突兀響起,容貌傾城的金髮女人笑意盈盈地來到站在拳擊臺旁邊的金髮男人。
“貝爾摩德。”波本和來人打了個招呼,自從貝爾摩德進來,訓練場瞬間安靜了不少,沒人再大聲說話,但也有人用一種暗含著隱晦惡意的眼神掃過貝爾摩德,這種人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對此貝爾摩德眼睛習慣了,回給對方一個明媚的笑容,那些藏著壞心思的人後背一涼,瞬間移開視線,專心訓練。
“你怎麼會來訓練場?”波本對於這種場面也是見怪不怪。
“我聽說有個長的很好看但是槍法極差的新人天天來這裡訓練。”貝爾摩德水綠色的眼眸中流轉著笑意,目光環顧四周,最終定格在那個站在角落裡雙手環繞看著靶場的銀髮男人身上。
這麼明顯的特徵,波本的視線也跟著落在琴酒身上,或者說,訓練場上不少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琴酒身上。
銀髮男人面不改色,眼神都懶得回一個。
“還真是有個性呢~”貝爾摩德踩著八厘米的恨天高來到琴酒面前,奧斯卡影后本來就高挑,穿上高跟鞋後只比琴酒矮了一點,白皙的手指挑起琴酒的下巴,強迫男人的視線從靶場轉移到她身上,豔麗的紅唇開開合合,“明天陪我去逛街如何?我把我的訓練場借你~”
琴酒避開了貝爾摩德的手,一點面子都不給:“不去。”他的訓練場大概還有三四天就能完工,沒必要為此和貝爾摩德出去瞎折騰。
“確定嗎~”被拒絕的核心成員貝爾摩德尾音微微上揚,琴酒察覺到那隻按在自己腰部不安分的爪子,松綠色的眼眸平靜無波,貝爾摩德見好就收,摩挲著自己的指尖,唇角上揚調戲道:“你身體還真是軟的和女人一樣~”
有一說一,琴酒的確不像其他接受過殘酷訓練的男人一樣肌肉硬邦邦的,相反,他如果不使勁的話,身上雖然有腹肌,但是絕對不擱手,雖然摸著軟,但是爆發力絕對恐怖,這都是有意識的訓練結果。
時間到了十點半,琴酒直接繞開貝爾摩德離開訓練場,他實在懶得和這女人兜圈子。
“貝爾摩德,你認識他?”等琴酒離開,安室小臥底若有所思地看向訓練場的門口,貝爾摩德絕對不是什麼隨便的女人,安室透今天是第一次看見貝爾摩德對一個男人動手動腳,平時都只是口頭調戲,絕對不會這麼過界。
“認識啊~”被冷遇了的大美人一點也不生氣,粉拳置於唇上,水綠色的眼眸帶著笑意,“在床上他可不是這副樣子的~”
猝不及防被車軲轆碾到臉上的波本:“……”
貝爾摩德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調戲琴酒,現在正主走了,金髮女人也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想法,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留下沉思的安室透。
波本聽說貝爾摩德曾經和人上過床,但是一直不知道對方是誰,他以為那個人早就被殺了,畢竟貝爾摩德看上去絕對不是什麼會輕易吃虧的女人,但是對方居然還活著,要麼就是身份特殊到讓貝爾摩德不能動他,要麼就是貝爾摩德奈何不了他,安室透更傾向於第一種,畢竟貝爾摩德的實力真的很強,但無論是那個原因,那個銀髮男人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