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離開的琴酒對後續事情毫無興趣,他現在也沒什麼目的地,乾脆直接跑到組織訓練場去了。
並沒有想象中的百發百中,琴酒甚至打十槍都打不中一個五環,戰績如此“傲人”,自然很容易吸引別人的視線,尤其是在組織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
銀髮男人對於這種糟糕的成績倒是沒什麼異樣情緒,或者說,他對於這種戰績已經早有所料,而且他也不急著打槍,而是打一發停頓幾分鐘,然後再打,最開始甚至還會脫靶。
十多個彈夾打完,琴酒才勉強打了個十環,而且還打在了別人的靶子上,琴酒停下射擊,思考著剛剛的一切,對於那些異樣的眼神視而不見。
其實高層代號成員都有自己的私人訓練場,完全沒必要來這種基地訓練場練手,但是琴酒剛回來沒多久,新的訓練場還沒完工,原本的訓練場又還給那位被改造成了公共訓練場,這就導致琴酒現在完全沒有什麼私人訓練場可以練習,只能跑到公共訓練場了。
不過這裡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只是普通訓練。
將子彈射出的速度、風速、空氣阻力……考慮進去,再加上射擊前手的抖動程度和子彈最終的落地點……理論上可以讓子彈拐彎,實踐操作也證明這一點可行,就是手腕抖動的頻率和速度不太好控制……
琴酒在想什麼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個新人差到極致的槍法罷了,而且這種射擊準度,組織裡任何一個人都做的比他好,包括一些正在接受訓練的新人。
“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冷嘲熱諷的聲音從來不會缺少,但是真正出頭當面諷刺的人卻是寥寥無幾,“我說,小子,就你這種槍法,還想在組織裡混?趁早回爐重造吧!”
組織裡同樣不缺少看熱鬧的人,主動挑事的人也是想讓自己出名,畢竟如果被哪位代號成員看上了,地位可謂是鯉魚躍龍門。
但是組織裡也明確規定不能自相殘殺,雖然這樣說,但是對打的時候不小心重傷了對方也是情有可原的。
琴酒壓根就沒注意到有人挑釁,沉思了一會兒,再度打出一槍,子彈就像他計算的那樣落在他需要的位置,就是時間有點長了,畢竟這種射法要考慮的東西太多,而且稍有錯誤就容易偏到十萬八千里。
“怎麼了?”另一道男音響起,訓練場瞬間安靜下來,連之前挑釁琴酒的那個人都收斂了脾氣,一個黑色面板、金色短髮,看上去陽光帥氣的男人走了進來,看到這麼一堆人圍著,好奇地詢問了一句,然後就看見了射擊欄裡慘不忍睹的成績。
代號為波本化名安室透的公安臥底降谷零沉默了一會兒,說實話,他進組織三年多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差勁的射擊成績,也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是組織新招收的人嗎?
看到琴酒再次脫靶,安室透“很好心”地上前指點了一下:“開槍的時候手腕不要抖。”
琴酒早在安室透進來前就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只是他沒料到安室透會主動上來和他打招呼,銀髮男人停止射擊,松綠色的眼眸平靜地注視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我是安室透,代號波本。”安室透揮手驅散了周圍的成員,笑的溫和,“我好像以前沒見過你,是組織新招的成員嗎?”
琴酒沒理會波本,將他這次過來射擊的所有資料在腦中匯總、整理,不同的槍、不同的射擊方式、不同的目標、不同的抖動速度、不同的落地點……
安室透的目光在琴酒的手上一掃而過,手上沒有老繭,而且看上去蒼白無力,像是大病初癒,應該不是什麼高層人員,而且這個人看著也不太健康的樣子,面板甚至比很多女性都要好,戰鬥力應該也不強,但是降谷零總覺得對方不一般,至於為什麼,直覺是一種很不講理的東西。
銀髮男人似乎沒有發現身邊人探尋的目光,自顧自地放下槍徑直離開訓練場,話說回來,DJ的任務快開始了,這種簡單的任務應該不需要他動手,那這幾天就先練習子彈拐彎吧。
“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被琴酒全然無視的眾多成員故意在安室透面前說琴酒的壞話,比起他們,代號成員的話語權更大。
波本笑而不語,他輕易不會做出得罪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