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將貓放在貓窩裡,開啟冰箱看了一眼食材,將純淨水倒入鍋,等水開後下入西米,煮20分鐘悶20分鐘,過了兩次涼水,拿起刀子熟練地將芒果切成小塊,和椰奶一起倒入裝有西米的碗中,放在一旁,然後拿起蘋果削皮切粒放入碗中,加入白糖和適量糯米粉少許清水,不緊不慢地將他們揉成光滑的麵糰,然後取出一小塊捏成餅狀裹上面包糠,在平底鍋裡刷了一層油,用小火煎到兩面金黃,撈出來放在盤子裡,一回頭就看見了廚房門口的幾個小腦袋。
琴酒:“……”
“好香啊!”一邊吃著蘋果派,一邊喝著芒果西米露,比起琴酒的不緊不慢,元太三兩口就將自己的那份解決掉了。
“元太,你的已經吃完了!”光彥護著自己的小零食,琴酒也不在意他們之間的打打鬧鬧,對於黑澤銀差異的眼神也視而不見,他會做飯很奇怪嗎?這是生存的基本技能,畢竟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在外面混跡,不可能天天在外面吃,而且大多數時間他們都是在野外、在生命禁區活躍,琴酒曾經在訓練期間扮演過各式各樣的人,其中就有廚師,作為廚師,怎麼可能沒有好的廚藝?
“可是真的很好吃啊。”元太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這點完全不夠吃嗎。”
“一開始就沒準備你們的份。”琴酒喝了一口西米露,語氣淡淡,他這些食材都是一個人的量,現在分給七個人,不夠才是正常的,能分過來就不錯了,一人一個蘋果派,一小杯芒果西米露,最重要的是,他肯給這些小孩分食物就不錯了。
“金恩哥哥,我們這週週末要去野營,你要不要和外面一起去啊?”步美抱著自己的西米露,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臉期待的看向琴酒。
銀髮男人目光淡淡:“不去。”
好……好直接,好果斷。
“我們會準備很多好吃的。”元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吃的,“還有鰻魚飯!”
“元太,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喜歡吃鰻魚飯啦。”光彥無語地開口,元太對於鰻魚飯的鐘情他們也是有目共睹的,什麼吃的都能想到鰻魚飯。
“不去。”琴酒對陪一群小孩子野營沒有任何興趣,他和他們也不可能玩到一起。
“你是有什麼事嗎?”黑澤銀想了想,琴酒現在在組織的地位他其實不太清楚,不過能和貝爾摩德扯上關係,想必肯定是高層人員,雖然琴酒這種一直很閒的狀態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那位在故意冷落,但是就目前來看,琴酒似乎適應的很好,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沒有。”琴酒表示雖然他很閒,但是他一點也不想和這群小孩子出去野營。
黑澤銀目送自己的小夥伴們離開,抱著克羅看向琴酒,相當自然地詢問,“晚飯吃什麼?”
“出去吃。”琴酒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郵件,瞥了一眼黑澤銀,“貓放下。”他還沒準備帶著貓去吃晚餐,小貓吃貓糧就可以了。
“你不怕它在屋子裡亂抓?”黑澤銀將克羅放進貓舍裡,小黑球翻了個身,看著琴酒換了身衣服,“琴酒,你心臟那點的傷疤是怎麼來的?”看傷疤的痕跡,應該是被匕首之類的東西刺進去,而且刺得很深。
琴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唯一一處異常顯眼的傷疤,套上連帽衫,戴上護腕,活動了一下關節,“不小心被人刺進去了。”琴酒說了相當於沒說,黑澤銀知道這是琴酒不願意說的意思,將銀色長髮綁成低馬尾,鴨舌帽往頭上一扣,壓低帽簷的一瞬間掩飾了眼底一閃即逝的陰冷,這道傷疤是一個人給他留的教訓,同時也是毀了他信任別人能力的開始。
“你適合一個人行走在這條路上,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就算哪天消失了,也不會有人記住你的模樣。”
“這是你一個人走的路,一條不歸路。”
那個人死之前彷彿是詛咒一般的話語還在耳邊迴盪——“你註定不能回頭!”
琴酒也的確沒有回過頭,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是一個人默默地抗住,然後繼續往前走,直至死亡。
“走了。”一切的陰暗情緒都被琴酒隱藏的很好,看著眼前的小豆丁,琴酒拿起車鑰匙走進車庫,一輛藍黑交替的布加迪駛出車庫,黑澤銀爬上副駕駛座,琴酒單手握著方向盤,還戴著墨鏡,如果嘴裡再叼上一支菸,妥妥的大佬出場名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