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去調查赤井秀一的身份,無論對方是因為什麼原因盯上他的,至少和“它”沒有關係,如果是“它”識破了身份的話,是不可能過來打草驚蛇的,“它”只會拼命挖坑,把他往死弄。
只要和“它”沒關係,琴酒對於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
只不過無所謂不代表琴酒想和赤井秀一打交道,比如認識的第二天就偶遇什麼的。
“又見面了。”赤井秀一出現在琴酒面前,一副驚訝的模樣,琴酒面無表情,他裝作不知道你在製造偶遇。
赤井秀一明顯就是親自出馬試探他,不過琴酒目前的確沒什麼值得隱瞞的,他任由赤井秀一明裡暗裡跟著,圖書館、電玩城、街頭巷尾……在跟了一週後,某個煩人的傢伙終於消失了。
琴酒靠在咖啡店的座椅上,一邊慢條斯理地攪拌著咖啡,一邊看著手機,如果赤井秀一能看到琴酒的手機螢幕,絕對會興奮,組織的人員資料、藥物研發進度、高層人員分佈……全是組織的機密檔案。
琴酒看檔案的速度其實並不慢,他如果樂意,一目十行不成問題,過目不忘是基本技能,但是組織的檔案看起來卻進度緩慢,主要是琴酒基本上都是閒得無聊才會去翻翻,畢竟那些資料對他來說毫無用處,他只需要知道大致的進度和主要負責人就可以了,具體的操作……術業有專攻。
可就算這樣,資料還是鋪天蓋地,一時半會也看不完,不過這也沒關係,他又不急著用。
琴酒瞥了一眼下一個人的資料——宮野志保,代號Sherry,組織研發部負責人。
然後退出登入,將最後一口咖啡喝完,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茶色頭髮的女生就這麼被關進了組織的資料庫。
“金恩哥哥!金恩哥哥!!”剛走出門聽到一陣童音,琴酒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描述自己的心情,剛走了一個大的,又來了一群小的。
還是那六個小豆丁,還是熟悉的組合,雖然琴酒並不想遇到他們。
“阿笠博士,這是金恩哥哥,是小銀的親哥哥哦,這是阿笠博士。”孩子們興奮地介紹著兩人,每個人身上都揹著一個大揹包,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
“哦哦,你好,我是阿笠博士。”看著五十多歲的老人戴著口罩,笑眯眯地和琴酒打招呼,還不時地咳嗽,看樣子應該是感冒沒得跑,然後又連著打了幾個噴嚏,一旁的眼鏡小鬼一臉的無奈,“我說,阿笠博士,你這個樣子真的可以去滑雪嗎?”
“他是自作自受,我早都說了他感冒就不要太過勉強,可是博士昨天偏偏還要拿著教學錄影帶練滑雪練到大半夜。”灰原哀沒好氣地看著阿笠博士。
揉了揉自己有點發紅的鼻頭,阿笠博士嘆了口氣,打起精神,“我有什麼辦法啊,這次可是帶著你們這些孩子去滑雪啊,我這個大人自然也得做個榜樣才行啊……”
“人家說一開始感冒的時候最要小心了,以前我媽媽就曾經常這樣對我說。”光彥也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被一群小孩子說教了的阿笠博士尷尬的點了點頭。
“你要是實在不舒服的話就呆在家裡休息吧,我……哥帶我們去玩。”黑澤銀看著噴嚏連天的阿笠博士翻著半月眼,瞄了一眼琴酒,穿著黑色連帽外套,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任務在身,察覺到黑澤銀的視線,琴酒微微低眸,兩人的視線有一瞬間的交錯,然後又以琴酒移開視線結束。
他沒有說黑澤銀隨意給他安排行程,事實上,接下來的行程對琴酒來說也很無所謂,他本就沒有目的地,去哪裡都一樣。
“這……”阿笠博士撓撓頭,剛想說什麼,又打了個大噴嚏。
“要不然博士你就呆在家裡休息吧,你這種狀況去了那裡也不能亂跑,還不如在家好好休養。”柯南抽了抽嘴角,第一眼看見這個穿著黑衣的男人他以為是那個組織的人,但是灰原說他身上沒有組織的氣息,雖然他對於灰原聞氣味識人的本領很好奇,但那實際上應該是一種感覺。
再加上這個人和黑澤銀長得很像,應該是親兄弟,根據灰原的說法,組織的人不可能放任組織成員在外面和普通小孩子一樣上學玩鬧,除非沒有利用價值,但是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不會留在組織,就算父母是組織成員,這些孩子也必須在組織的監視下成長,黑澤銀和他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都沒見過監視者的存在,應該不太可能是組織成員。
雖然黑澤銀一直說他父母健在,但是從來不來看自己孩子的父母也不太可能出現,所以他和灰原都懷疑黑澤銀只不過是自己製造了一個父母還在的假象,欺騙自己。
畢竟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這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