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該交換角色了。”琴酒唇角微勾,聲音輕的彷彿下一秒就會隨風飄散,語氣懶洋洋的,看著相當不走心。
墨鏡男卻知道,這傢伙越是散漫慵懶,就越認真,相反,如果他一直都是一張冷臉,看上去格外謹慎小心,反而才越不上心。
“得嘞,你先在這待著,我去看看其他事情。”墨鏡男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走進巷子裡,他沒有提醒琴酒要注意那個小孩,也沒有說親情這種東西不太適合他們這種浪跡天涯四海為家的流浪者,更沒有提他們都是不該存在的人最好不要有羈絆,因為他知道,琴酒都懂。
那個男人,是他們幾個人中活的最清醒也是最理智的一個,正是因為太清醒了,所以才散漫,正是因為太理智了,所以才冷漠。
琴酒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煙盒,微微挑眉,走向一旁的便利店,“JILOISES。”
與此同時,旁邊也伸出一隻手指了指另一種煙,大晚上兩個買菸的人下意識地相互瞟了一眼,琴酒微微一愣,對面的人也愣在原地。
墨綠色眼睛,同樣冷峻的氣質,在某方面極為相似的兩人。
商店主人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黑髮男人要的煙遞給他,然後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琴酒:“你成年了嗎?”
琴酒:“……”
“20。”雖然還沒過20歲生日,但是不礙事,不過他長的有那麼像未成年嗎?
拿到自己想要的煙,琴酒沒有理會旁邊的陌生男人徑直離開,誰料到對方居然跟了上來,明顯的沒話找話,“你真的成年了?”
琴酒點燃一根菸,松綠色的眼眸清淺安靜,他和那個陌生男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叫赤井秀一。”黑髮男人看著琴酒,試圖捕捉琴酒臉上的不同尋常的情緒,很可惜,沒有。
琴酒最近才回到組織,赤井秀一叛逃也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那位先生也沒和琴酒提起,所以琴酒壓根不知道赤井秀一這麼一號人。
眼前這個男人……或者用青年形容更加合適,赤井秀一在組織裡沒見過,也沒聽過,但是對方一身黑衣讓人很難不聯想到那個黑色組織,他在裡面臥底三年,也沒有得到太多核心資訊,他沒見過那位先生,他只知道組織有三大核心成員,知道朗姆是那位的親信之一,貝爾摩德也是核心成員之一,但是剩下的那個,不知道代號,不知道長相,不知道身份,甚至很多組織高層人員都不知道那位核心成員的存在,貝爾摩德和朗姆肯定知情,但是他沒見過朗姆,貝爾摩德對此也是笑而不語。
雖然他當初有問過,但是那個神秘主義只告訴他一句話:“他是組織的心臟。”
這句話足以看出那位神秘的核心成員的地位,可惜他們對這個人一無所知。
眼前的青年並不是什麼大眾臉,但是卻不會輕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力,很矛盾的點。
而且赤井秀一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青年不簡單,雖然看上去消瘦,面板是一種病態的蒼白,看上去大病初癒一樣,但是直覺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金恩。”琴酒給了一個不算假名的假名,“你跟著我幹什麼?”將菸頭按滅扔進垃圾箱,琴酒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目光很平靜。
“只是覺得我們有緣罷了。”赤井秀一發揮著自己聊天的極限。
“你是三歲小孩?”琴酒嗤笑一聲,不以為然,他也不瞎,赤井秀一明顯就是在試探他,具體想試探什麼他不清楚。
赤井秀一是知道點到為止的,再試探下去很可能適得其反,所以他很乾脆地告別,至少明面上告別了。
至於暗地裡跟蹤,那是另外一回事。
琴酒就像是沒有察覺到身後的老鼠一樣,自顧自地在自動販賣機買飲料,然後沿著街邊溜達,最後進了一座普通別墅。
赤井秀一看著別墅裡燈光亮起,又等了一會兒才撤離,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撤離不久,別墅的窗簾被人拉開,銀髮男人目光冷漠地盯著赤井秀一之前隱藏的位置。
這是不算是琴酒的常駐地,充其量就是一個安全屋,至於公寓,琴酒才不會閒的沒事幹把一個目的不明的傢伙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