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依照五行的生息,進而遴選出的氣機極其相諧的五種無上寶材!
以如此諸般寶材熔鍊一爐,熔鑄成法器寶鼎,這即便是對於大教嫡傳道子而言,都是顯得極其奢侈的事情!
再考慮到劉玄甫本身的五行宗傳承道法,這樽寶鼎,在楚維陽的眼中,甚至滿可以作為他養煉許久時日之後的證道寶器!
楚維陽相信,有五種無上寶材打底,再有著五行道法的圓融無漏,許是在證道寶器之中,這樽寶鼎都該是屬於跟腳底蘊極其渾厚的那一類。
想來,劉玄甫凝練這樽寶鼎,五行宗的長輩們也是出過大力的,能夠做到這一步,自然也是對劉玄甫寄予厚望,早早地給他打下厚實的底蘊根基。
可是這會兒,在楚維陽的注視下,劉玄甫又在做什麼?
他毀了這樽寶鼎!
那是在器道之中極為罕見的秘法,是以損毀寶器的外象為代價,強行汲取出寶器內裡的部分道法本源,短時間內加持在自身的道與法之中,以展露出超卓於自身道法絕巔之上的戰力!
劉玄甫自然未曾走到築基境界真正道法根基圓融的地步,他的五行流轉之間,於細微末節裡自然存在著甚多不諧。
但是想要給楚維陽以五行道法的“警示”,劉玄甫所能夠思量到的,便是用無上寶材熔鑄成的寶鼎本源!
在寶材本身相諧的性質,以及宗門長輩曾經出手代替自己打磨炮製的過程,這諸般的前期準備之下,寶鼎自成型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是五行之道圓融而無漏的狀態。
自己長久的養煉,本也是在用寶器帶動自身的道法根基,在養煉的同時,進行著“反哺”。
可如今,許是得來的太過容易,劉玄甫毀起來也毫無痛惜的情緒。
原地裡,楚維陽甚至微微仰頭,看了眼那赤光護罩。
他們甚至只是在演法!只是在文鬥!不曾涉及到決死鬥法!
哪怕,伴隨著寶器以自毀為代價迸發出來的磅礴道韻,在閃瞬間那激烈的碰撞與磋磨之中,楚維陽的五行符陣以誰都未曾預料到的局面在印證著無法想象的進益。
九疊符陣渾一的進度在這一刻猛然加速。
但是這些已經無法再教楚維陽有甚麼醞釀許久的欣喜情緒。
他本也該欣喜的!
但是在這一刻,楚維陽卻只想收回他早先時的評價,原來在五行宗這一眾假痴不癲的門人裡面,劉玄甫都屬於病得不輕,乃至於瘋出了自己獨特風格的修士!
只聽著那寶器在法焰裡哀鳴的聲音,楚維陽便已經為之而痛惜了。
此刻,他只想闖到劉玄甫的面前,當面親自問一問這孽障——
道友,可是腦中有甚麼大疾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