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裡,楚維陽卻施施然開口,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
「你們收攏的這家勞什子的火鱗島修士,除了憨傻的老么之外,剩下仨人都有問題,都大有問題!」
那原本撲面而來襲殺而至的勁風,倏忽間戛然而止,停在了楚維陽的近前。
「貧道掌通幽秘法,自然是能洞悉得清楚的,我也自有辦法,將那些記憶幻影顯照在外面,就像是昔日裡在寶瓶江畔一般。」
五色神華凝固在了半懸空中,緊接著,那女修的身形從中走出。
「甚麼名聲的,我是無所謂的,我看姑娘你自己
也不怎麼在意,可是張道子怕是要做道城少城主的人,再不濟也是皇華宗的道子大師兄,他的名聲……」
原地裡,那女修登時間復又面容含煞,倘若說先前出手時是憤怒,那麼此時間,這女修似是才真真的動了殺機。
可她卻未曾再出手了。
「五毒道人!你到底想要做甚麼!」
聞聽得此言,楚維陽笑了笑。
「沒有這般禮數的罷,你知曉貧道是五毒道人,貧道卻還不知曉姑娘你如何稱呼呢?這可不怎麼公平。」
聞聽得此言,那女修原本凌厲的氣勢登時間被這一句話打的散亂。
原地裡,她很是沉沉地吸了一口氣,方才像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只是胸口不斷的隨著喘息聲音起伏,愈見蔚為大觀。
「貧道,皇華宗齊飛瓊!」
「好,齊道友,這火鱗島,這島上的礦脈,這幾人身上帶著的血煞道傳承,還有那些精煉過後的妖脈,貧道盡都收下了,可這是我殺人越貨之後應得的,至於說我到底想要甚麼……貧道說了不算,要看張道子的聲名,到底都值得些甚麼!」
聽得這般滿是敲竹槓的語氣,齊飛瓊臉色一黑,憤懣不甘之中,猶自想要掙扎一番。
「師兄他到底也是元門出身,行事蠻霸一些,便是收攏了些血煞道孽修,又待如何?」
聞聽得此言,楚維陽反而笑的更甚。
「是啊,收攏了血煞道孽修,又待如何?本也不如何!這不過是貧道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情而已,只是,倘若貧道說,這火鱗島的幾位修士,在成為你們皇華宗的棋子之前,還是別人家的棋子呢?這可襯托的張道子蠻霸否?智慧否?」
聞聽得此言,登時間,齊飛瓊的臉色駭然一變。
「甚麼?你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