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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樑壓水,虹影澄清曉。橘裡漁村半菸草。今來古往,物是人非,天地裡,唯有江山不老。
雨巾風帽。四海誰知我。一劍橫空幾番過。按玉龍、嘶未斷,月冷波寒,歸去也、林屋洞天無鎖。認雲屏煙障是吾廬,任滿地蒼苔,年年不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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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長久的時間流逝之中,外海的極深處,當那層層疊疊翻湧的怒海狂濤都咆哮著連綿不竭成長久尋常的景象之中。
這無休無止的雷霆轟鳴聲之中,反而襯托得天地皆寂。
而在這種甚是詭譎的天地皆寂與寧靜之中,是那赤光沖霄,恆久不易。
此刻,半懸空中,那沖霄的赤光之中,是九疊法壇的虛相顯照,而今歷經了長久時間的熔鍊,那九疊法壇幾乎完全凝實,渾似是螺聖、鰩母還有葵老三人合力,生生以沛然的天地元氣與霧靄和血氣,一同真切的凝練出了這樣的驚世至寶法壇!
其形其質,幾乎已經如同那海底礦脈洞窟道殿之中,真正顯照著的九疊法壇一般無二。
甚至連其上那些歲月銷蝕的斑駁痕跡,那些痕跡所帶來的歲月光陰的古拙樸實神韻,都盡皆完整復刻。
這樣的顯照,好似是抵至了某種“火候”一樣。
某個閃瞬間,忽地,立身在法壇一角上趺坐的老螺聖忽地睜開了眼眸。
在鰩母和葵老的注視下,螺聖伸手,從法壇上牽引來了一縷混合著青銅與血色糾纏的斑斕靈光。
那靈光不斷地在螺聖的手中迴旋兜轉,最後混合成了某種純粹的血鏽色。
霎時間,恍若是有甚麼古老而蒼涼的野獸嘶吼的聲音,從那血鏽色中傳遞出來。
只是長久的凝視後,老螺聖卻搖了搖頭。
“不行,還不夠‘火候’,人族出了驚世的大才,這連番的攻伐,流淌入外海中的血水甚是充足,可惜,灑落在其中的道果之力卻甚是不足,還遠遠地不夠‘火候’!”
聞聽得此言時,卻是鰩母輕笑著開口道。
“這好說,凡部族折損愈九成者,血祭其部大妖!凡其部大妖折損者,血祭半數部族之眾!”
連帶著葵老都輕輕頷首道。
“善!膽敢因為聖族大業而不盡心竭力者,便該是這樣的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