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也吃了、難也經了,舍了命得來小半靈物,倘若只桎梏在下一步教人不得寸進,生是太憋悶了些,教人好不甘心!」
聞聽楚維陽這般說,終於,方見謝成瓊極純粹的笑了起來。
「師叔為你來指點劍道,怎麼可能只為你添堵呢,自然還有一番說法,教你撥雲見霧!咱們先說第一樁事情,《四時劍》乃是劍宗根基法,能接續諸部劍經,是也不是?」
聞聽此言,楚維陽自是靜靜地點頭。
「是。」
謝成瓊遂又說道。
「乾元劍宗之中,道法意蘊最近乎於截雲一脈劍法的,乃是承乾一脈,細節上有所不同,但二者法門盡都是以雲罡為源,不過承乾一脈已有了天海同色的意蘊,比截雲一脈多走了半步,可到底還未成開天劍經;再者說來,三洞昔年遭難,我說是承乾一脈負他,你信也不信?」
聞聽此言,楚維陽迎著謝成瓊的目光,點頭如搗蒜。
「信!自然是深信不疑!」
於是,謝成瓊笑了笑,又開口說道。
「你一身劍法,盡都是傳續自三洞,我說你身上有半點承乾一脈法統因果,你覺得合適不合適?」
聞言,楚維陽眼珠一轉。
「合適,聽起來師叔的話端是有一番道理在的!」
說及此處,謝成瓊已然微微晃動著身子,輕撫手掌。
「那麼,當年時截雲一脈的清海老道曾經妄圖過去走捷徑,將截雲一脈劍法與太陰一脈劍法熔鍊一爐,沒做成這件事情是因為行事不周密,鬧出了笑話來,可後來許多人曾經仔細想過,只論及道與法,這是極有可能的一件事情。」
聽到此處,楚維陽已經若有所思起來,可他卻沉默著,靜聽著謝成瓊繼續說下去。
「而落入你手中的那道靈物,其實本也沒有認準了截雲一脈,而是以雲罡為源,復又經了地煞之炁的祭煉,如是含混罡煞陰陽,才承襲了截雲一脈補經的運數。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能用截雲一脈的靈物,去修承乾一脈的劍法,然後熔鍊了太陰一脈的劍法,如是成一部屬於你的開天劍經呢?」
聽到這裡的時候,楚維陽幾乎已經有些腦子轉不太動了。
他只是怔怔的看著謝成瓊,彷彿要看清楚,到底是多麼恨乾元劍宗的人,才能夠想到這樣絕戶計。
楚維陽幾乎在閃瞬間篤定,這樣的脈絡,一定不是謝成瓊剛剛想到的,如此深思熟慮,似是已經謀劃了許久的時間。
可一轉念,楚維陽復又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