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手停住。
要想見容貞,不難。
但是要想聽容貞說幾句真心話,恐怕比登天還難。
容貞的家世顯赫,容貞的父親和兄長,都是手握軍權的人。
以她的背景,暮家再是世家,也不敢欺負她。
容老爺子是要面子的,但容貞是他的女兒,如果暮家對容貞做了什麼過份的事,只要容貞開口告訴了容老爺子,容老爺子豈能放過暮家,並且還讓容貞呆要暮家。
那時容貞才二十幾歲,如果過得不好,想要離開暮家,再容易不過。
但容貞卻一直不肯離開暮家。
說明,暮家有她放不下的東西,或者人。
也可是她受到了威脅,有不能或者不敢離開的理由。
二十幾年前,她沒有告訴容家任何事情。
現在,也未必肯敞開心扉。
安音想見親生母親,無可厚非。
但是要想從容貞那時得到她想要知道的,恐怕要失望了。
安音見秦戩濃眉蹙了起來,問:“怎麼了?”
“沒什麼。明天還要上課,睡吧。”秦戩把手從被子裡退出來,翻身下床。
“你不睡?”
“還有點事要做。”秦戩從地上撿起衣服穿上。
安音看著秦戩走出房間,直覺,他不是有事要做,而是心情不好。
至於為什麼心情不好,自然是因為她的母親。
雖然還不能確認他身上的蠱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這事和她母親脫不了關係,是鐵打的事實。
這盅折磨了他二十年,而且還會繼續折磨下去,甚至可能有一天會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