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言知道安音不待見他,有些遲疑。
安音又說了一遍:“上車。”
詔言怕惹安音不高興,這才連忙拉開後車門,上了車。
安音等詔言關好車門,一言不發的啟動了車。
詔言上了車,便小心翼翼的不發出聲音,儘量讓安音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安音從後視鏡看著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微的詔言,心裡極不是滋味,開口道:“聽說,你過去暮家老宅。”
“是,去過。”
“她那樣對你,你還去看她,不覺得自己太聖母嗎?”安音口中的‘她’指的是暮家老太太。
這些年,這位老太太沒少做貢獻,暮世昌才能穩穩坐在暮家家主的位置,作威作福。
“她再多不是,也是我這具身體原主和暮世霖的媽。”
安音沉默了,二叔為他們做的那些,他們真是無以回報。
詔言接著道:“再說,老太太神智已經不清楚了,再多的往事,就當是過去了吧。”
暮世昌逃走以後,安音去過暮家老宅,見過老太太。
老太太依然嫌棄著她,說著暮世昌的各種好,她把關於暮世昌的新聞,擱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還一口咬定,是他們聯合起來害她兒子。
還說,安音母女恨他們暮家,才不擇手段的想弄死他兒子。
安音對著這麼一個頑冥不化老太太,已經沒了耐性,丟下那些報紙,轉身走了,再不踏入暮家老宅,就讓那老頑固抱著她的‘好兒子’進棺材吧。
暮瑾言受了老太太二十幾年的氣,反而看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