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信就不信吧。
老太太一大把年齡了,她願意這麼活著,就這麼活著,他們犯不著,非要去糾正她的思想。
她不待見他們,他們少去就是。
但安音知道,不管老太太有多讓她糟心,但從小受著以孝為天教育長大的二叔,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對老太太不理不顧的。
如果詔言也不理不顧,難過的只會二叔。
詔言去老宅,不過是寬二叔的心。
安音不再說話。
詔言從後視鏡看向安音靜如止水的眸子,遲疑著開口:“我和律師談過了……”
“談什麼?”
“我的存在,不過是為了證明暮世昌迫害幽禁,然後偽裝取代暮世良。”
“然後呢?”
“我錄過音,然後也錄過像,再加上之前的口供。即便我以後不在了,有這些證據,再加上你和謹言,還你媽媽,在暮家這邊的證據,也足夠了……”
安音從詔言的話裡聽出一種不祥的感覺,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的緊了,“所以呢?”
“我不再想以暮世良卑身份活著了。”
“你想做什麼?”
“孤鸞答應我,幫我破除封印,這具身體承受不住破封之力,破封之後,我就恢復真身了。”破了封印,他的能力才能恢復。
恢復了能力,才能有一些用武之力,不用再像現在這樣是一個純粹的廢物。
“孤鸞的條件是什麼?”孤鸞的二次封印,是詔言造成的,這筆賬,孤鸞不可能不和詔言算,還給白白給他破封。
“他說想到再告訴我,我欠他的,無論什麼條件,都是我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