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閃過,安音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原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越加的慘白。
暮淑蘭見安音臉色不太好,不敢把話題繼續下去,關切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或者是太累了?”
“沒有。”安音盯著菜刀遲疑了一下,抬頭起來,看向暮淑蘭,“阿姨,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暮淑蘭聽安音問話,有一點小激動,但又有些擔心。激動的是,安音肯向她打聽事,說明對她還有一定的信任度。可是,她又擔心萬一安音問了她不好回答的問題,她要怎麼辦。
“這幾年,秦戩的盅發作的很厲害吧?”安音平靜看著暮淑蘭,看著人說話,是禮貌,但安音卻不是為了禮貌,而是想看清楚暮淑蘭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反應。
暮淑蘭心裡‘咯噔’一下,果然第一個問題,就是難題。
斟酌了一下,如果說不知道,那是騙人。
但如果實話實說,恐怕會加深他們之間的心結。
安音看出暮淑蘭的猶豫,“阿姨,直說吧,我想知道。”
暮淑蘭輕點了下頭,“如果我說他沒發作過,你肯定不會相信。不過,他發作的時候,刻意的瞞著所有人。我也是無意撞到過一次,看上去也挺嚇人的。等過去以後,我問他,他也不告訴我。你從小跟在三兒身邊,也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不想說的,別人也問不出什麼。再說,我對那盅也不瞭解,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算不算厲害。”
她這話,六成真,四成划水,雖然有些不清不楚,卻不會讓人懷疑真實性。
安音再聰明,也從這話裡聽不出最終的答案,“你看見他發作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他把自己鎖在地窖,等熬過去了,就出來。”
暮淑蘭眼裡是不加掩飾的心痛,她這樣的表情,安音更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
“那您知道不知道,他現在熬過一次發作要多久?”
“三四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