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安音過的特別的辛苦,每天都在生死線上打轉,臨走前又遇上詔言,心本來就夠亂了,回國以後,還沒來得及緩氣,就發現秦戩有了兒子,而哥哥又聯絡不上,她的世界已經塌了,她被壓在廢墟之下殘喘,真的沒再顧上其他。
聽著祁白的話,她感到愧疚,卻無力應對。
祁白在看見安音的瞬間就發現她很瘦,而且臉色很差。
安音在非洲失聯三年,不但秦戩在找,他也動用了一切人脈,他本人也去了不知道多少趟非洲,但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他甚至想到過,她已經沒了。
安音這次回國,他並不知情,只是好巧不巧,去找秦戩的時候,恰好有人給秦戩在寄快遞。
什麼快遞能讓秦戩親自去寄?
他自然好奇,也就多看一眼,而秦戩也沒有避開他的意思。
因此,他看見了‘安音’二字,同時看見寄件地址,這才來了醫院,結果還真見到了安音。
在看見安音的瞬間,他形容不出自己是什麼慵懶。
他並不想說話刺激安音,但是想到她回來,連一個信都不給他,心裡就堵的慌。
“對不起。”安音聲音很低。
祁白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口裡湧動的酸楚,上前一步,把安音摟進懷裡,輕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沒能找到你。”
這三年,他不知道她在哪裡,也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但非洲各方勢力追殺她,他卻是看見的,在那樣的環境下,他已經想象不出她是怎麼活下來的了。
這裡是醫生,安音又穿著白大褂,被祁白抱住,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安音連忙輕輕推了推祁白,從他懷裡出來。
祁白也知道自己失態了,道:“對不起。”
安音搖了搖頭,“沒事。你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