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沒有什麼語氣:“他還有別的事。”
“……”明傑把手縮了回去。
安音拿著記錄本,臉色有些難看。
項少龍回頭過來,冷冷道:“你家的破事,我沒興趣知道,但你得搞清楚自己的職責,我管你和這病人是什麼關係,也不管你和他有什麼恩怨,但是你在想這些之前,得先知道自己是個醫者。”
項少龍脾氣不好,但很少當著別的人面訓斥安音,何況還是這麼重的話。
安音臉色有些發白,拿著記錄本的手指緊的發白,眼淚在眼眶裡打了個轉,忍了下去,“我錯了。”
“那還不去準備?”
“是,我馬上去。”安音快步離開。
明傑跟著項少龍查完房,溜進辦公室,見安音正在整理資料,走了過去,“教授……”
安音道:“教授說的對,我錯了。”她對著詔言的時候,太感情用事了。拋開詔言的身份,他就是一個病人,她身為醫者,不該帶著任何排斥的心態面對詔言。
明傑也知道教授說的對,但人畢竟是人,有血有肉,有情緒,安音即便不對,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衝她,讓她真的很難堪。
“安音,你真的沒事嗎?”
安音搖頭。
其實她有事,哥哥出去了,就一直聯絡不上,而秦戩有個兒子的事,更是一直折磨著她,而詔言……
一件件一樁樁,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
明傑知道安音倔強,也知道安音真有事也不會說出來,只得道:“暮先生最少會睡八個小時,你乘這時間好好調整一下。”
安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