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又有一種鬆氣的感覺。
他並不是認為,秦暮兩家掰了,他就有機會了,而是安音不用再夾在兩家的矛盾之中。
秦戩在臺階上坐了一夜,而他也在車裡坐了一夜。
等秦戩離開,他本想去容家看看安音,卻看見‘暮世良’來了。
於是不急著進去,而是在外面等著,等‘暮世良’離開。
好不容易等到‘暮世良’的車駛出軍區大院,卻發現‘暮世良’的車後跟著一輛吉普。
不由地看了過去,結果就看見坐在車上的安音。
立刻意識到安音要回暮家。
安音不是離開了有錢有人家,就活不下去的人。
她這時回暮家,自然是為了和秦戩斷得乾乾淨淨。
能下這樣的決心,說明她真的傷了。
祁白看著靜靜站在那裡的姑娘,柔弱的就像風中花瓣,禁不住一陣心酸。
深吸了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後背離開車門,站直身。
安音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兒?”
“等你。”祁白從昨晚等到現在,就是想知道她怎麼樣了,瞟了眼坐在吉普車後座的容貞,“你要回暮家?”
“嗯。”
“你沒事嗎?”
安音搖了搖頭,祁白雖然離開了秦宅,但他在秦宅那麼多年,人脈仍在,她離開秦宅的事,祁白很容易知道。
回頭,見‘暮世良’的車正緩緩停下,她不想當著‘暮世良’的面,和祁白呆久,免得‘暮世良’惦記上祁白,“我去了,我們電話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