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謠卻完全不同,她悠然的坐在輪椅上,只用鴛鴦鉞格擋,嘴角還掛著笑,一臉閒適的模樣。
“嘖,一個劍修,居然連自己的劍都守護不住。”
手中的長劍猛然被鴛鴦鉞架住,隨後便隨著祝雲謠的動作不自覺的脫手,祝悅悅一愣,就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上多了一絲冰涼。
和溫熱。
一滴血珠從她的脖頸上落下,祝悅悅愣愣的看著被甩到比武臺下的長劍。
長劍在陽光下反著寒芒,彷彿在嘲笑她似的。
“一個劍修,卻連我一個凡人的衣角都碰不到,會被一個凡人繳了械,你拿著劍又有什麼用呢?”
祝雲謠嘲諷的看著祝悅悅,只見她已經臉色煞白,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你胡說!”
祝悅悅忍不住嘶吼,卻因為這動作劃破脖子上的面板,她頓時嘶了一聲。
“認輸嗎?”
祝雲謠笑眯眯的看著她,手中的鴛鴦鉞寒芒一閃,彷彿只要她說不,她就會直接將她的脖子砍下來似的。
“拿不住劍的劍修。”
不等祝雲謠再說什麼,祝悅悅已經眼皮一翻撅了過去,祝雲謠嗤了一聲,淡定的拿帕子擦乾淨鴛鴦鉞上頭留下的血珠子,然後抬頭看向上方的浮空臺。
“問心繫,祝雲謠,勝。”
浮空臺上,宣佈了祝雲謠的勝利,隨後,一朵紫色的花憑空出現,最後幽幽的落到祝雲謠的手中。
這是勝利者的憑證,拿這個才能繼續進行下一場。
問心?
不巧,她也會。
修士皆有心魔,問心修的便是心,可是對於大部分修士來說,心魔有多可怕呢?
一個心魔,能困著一個修士一生。
也能拖著修士萬劫不復,從此無緣大道。
而一個拿不起劍的劍修,還算是修士嗎?
大概……不算吧。
祝雲謠勾起嘴角,十分愉悅的哼著小曲回了問心繫的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