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劉平拿起證物袋看了一眼,隨即將目光移到面前的大樓上,繼續說道:“還記得之前我跟你們提到過的心能者嗎?”
陸達譽頓時愣了一下,指著面前的大樓,滿是驚訝道:“你別告訴我,裡面就有一個心能者啊
!”
劉平搖了搖頭,將證物袋收進口袋裡,淡然道:“裡面有一個對心能者很熟悉的人。”
“那你拿血液樣本打算做什麼?”陸達譽依舊一副不理解的表情,疑惑道。
聞言,劉平一手搭在陸達譽的肩膀上,一手拍了拍裝著證物袋的口袋,微笑道:“這個人或許能給我們一點驚喜。”
“驚喜?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陸達譽話剛說完,便被盧源一把拉住手臂,直接往大樓的方向走了過去:“別問那麼多了,進去不就知道了嘛。”
劉平和廖健安看著盧源與陸達譽的身影,對視一笑,也一同跟了上去。
……
廖教授從實驗室裡走回到辦公室裡,手裡拿著一根裝著一些藍色液體的試管,在眼前晃了幾下之後,將試管放回到試管架子上,隨即拿起筆在一份表格上勾選著,不時還搖著頭,顯然是對這次的試驗結果不太滿意。
近百平米的辦公室裡擺放著各式各樣實驗工具,地上灑落著不少紙張檔案,卻沒人收拾,廖教授似乎對此早已司空見慣,在實驗室裡走動的時候,只是用腳將地上的檔案掃落到一旁,連撿起來的功夫都省了。
抬頭看了一眼頭上那盞忽明忽暗的光管,廖教授拿起桌子旁邊的一根鋁管,頂了一下有些鬆動的光管,一道炫目的火花閃爍了一下之後,燈管隨之熄滅,他懊惱的將鋁管扔在地上,大聲喊道:“胡凡汩,我上週不是叫你讓管理處的人來修燈管了嗎?你到底叫人了沒有?”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廖教授把整個辦公室環視了一圈,結果發現自己唯一的助手姚凡汩此時並沒有在辦公室裡,他無趣的哼哼唧唧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檢視著電腦裡的電腦資料,片刻之後,心煩意亂的拿起煙盒中僅剩一隻的香菸點了起來。
因為幾年前與上級領導大吵一架,令領導大發雷霆,甚至還揚言要將廖教授送到精神病院。至此之後,國安總局科研處只給廖教授配備了一名剛從學校畢業的新人,也就是廖教授口中這名叫做胡凡汩的助手,所以才造成眼下窘迫的局面。
胡凡汩內向的性格與廖教授孤僻張狂的處事風格似乎互補長短,以至於兩人一直相處至今,廖教授也沒有向科研處提出增加助手的要求。
這時,姚凡汩輕輕敲了敲辦公室的玻璃,隨即將辦公室的玻璃門推開一條縫,輕聲說道:“廖老師,有人找您。”
聞言,廖教授將眼鏡摘下,閉著眼揉了揉眉心,不解道:“誰找我?”
“廖教授!是我!”劉平輕輕拍了拍胡凡汩的肩膀,熟門熟路的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徑直走到廖教授的面前,笑道。
廖教授將眼鏡重新架在鼻樑上,仰頭看了一眼劉平,旋即將目光望向他身後在辦公室外面東張西望的陸達譽三人,詫異道:“劉平?你今天帶你的人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話不多說,劉平直接從口袋裡掏出證物袋,丟到廖教授面前,淡然笑道:“我今天給你帶了份禮物。”
廖教授愣了一下,拿起證物袋看了一會,詫異道:“這是誰的血?”
劉平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眉頭微挑,含笑道。
“這是心能者的血液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