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恆哥兒那麼優秀,真的要便宜了賀彩璋?
她不甘心啊!恆哥兒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你說當時恆哥身邊還有一個男子,是他的同窗?」
「是啊,是大哥在書院的同窗。姓趙,趙文任,不過,他只是平民出身。」
馮老夫人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什麼:「快,去將賀彩璋攔住,千萬別讓她回清河伯府告狀了。」
可賀彩璋已經回了清河伯府。她要鬧開這件事,讓祖父給她做主,就不信嫁不了恆表哥。
她回去的時候沒有整理自己的儀表儀容,只是披了一張單子,她就是要讓大家都看到她的狼狽。
「璋姐兒如今都這樣了,反正這口氣我是咽不下,怎麼樣都得要個說法!」賀彩璋的母親本就想讓女兒透過定寧侯府嫁得比伯府的女子更好。
他們三房,不能繼承清河伯的爵位,她兒子也還小,讀書還不成氣候,但她可以靠女兒啊,她的丈夫最討小姑子,也就是馮老夫人的歡心,她的女兒也同樣。
只要女兒嫁得比伯爺的爵位還高,那她未來就是侯夫人,國公夫人,甚至……皇子妃就不要想了,皇帝的兒子如今都是有了正妻的。
「那定是要有說法的。」清河伯夫人是賀彩璋的祖母,自然也希望賀彩璋嫁得好,但卻沒有那麼看得上三房,沒想到賀彩璋還真有些手段。
如今就算定寧侯府那老太婆不想娶也不行了。
「放出風聲去,就說璋姐兒在侯府落水,高燒不退。」
這放出風去,當然是讓定寧侯府準確地聽到訊息。馮老夫人還想晚些再讓人去將人接過來,聽到這訊息,哪兒還有遲疑的機會,讓沈氏準備禮品上了清河伯府的門,想了想,自己也跟了去。
大熱的天,她居然還要親自跑一趟,馮老夫人不善的眼神瞟向沈氏——不去不行啊,自己不去,沈氏說不定就會將恆哥兒給賣了。
「那都是意外,當時老身是讓璋姐兒在府裡更衣休息,已經著人去請大夫了,沒想到她卻是回了伯府。」馮老夫人表示歉意道。
「敢情她發燒還是怪自己回了伯府了?」清河伯夫人不依不饒。
沈氏擔心道:「伯夫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這些事先放一放,先看看璋姐兒怎麼樣了,可有好些?有沒有請大夫?」
「現在才來問,是不是遲了?再不請大夫,璋姐兒都要死了吧!」清河伯夫人怒視沈氏,「還有,你知不知道璋姐兒是怎麼落水的?」
「這——」怎麼落水的?她只知道恆哥救了人家,清河伯夫人這麼問,該不會是恆哥兒讓她落水的吧?
「嫂子稍安毋躁,我們不是要推卸責任,這不就上門來道歉了嗎?」馮老夫人說道。
「她的外甥女將我孫女推入水,當事人都不來道歉,我看不出你們的誠意!」清河伯夫人咄咄逼人。
什麼?是言姐兒推的?
「不可能!言姐兒和璋姐兒無冤無仇,怎麼會幹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