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壽辰前,皇家馬場射箭下棋比試那日,太后給了齊馮二人口頭賜婚,可是後來出了青鸞山的狀況,太后大概是忘記了,青鸞山之症也讓馮府亂了陣腳,沒顧上去提一提,不過這種事,總得是男方去太后面前提,但卻沒有聽說。
眾貴女面面相覷。
馮佳賢有些生氣,難道太后口頭賜婚還不夠嗎?非得寫在紙上?
宴會上這些紛紛言語,好壞參半吧!想想從前的光景,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她走到哪裡都是對她的誇讚!她只是某些時候發揮失常,但她的身份地位,還有即將擁有的身份地位,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她們有什麼資格這樣嚼舌根子?
這時候就應該是賀彩璋出場了,她就是她的傳聲筒,有些話她不方便說,都由賀彩璋來說。
「哎,彩璋表妹呢?」馮佳賢看了一圈,都沒見到她的身影。
蘇言裳沒來是正常的,可賀彩璋不是最喜歡這樣的場合嗎?
她在哪兒呢?
賀彩璋打聽到今日馮恆會和幾個同窗一同在侯府的竹林小築小聚,便在他院外躲著。
這個聚會馮恆本不同意,畢竟妹妹今日有宴會,但竹林小築與妹妹舉辦宴會的地方是兩個方向,還挺遠,並不會互相看到,於是便答應了同窗的要求。
馮恆從院裡出來,經過長廊的時候,碰到了即將出門的蘇言裳。
躲著的賀彩璋沒和馮恆打照面,卻便宜了蘇言裳那個女人。她悄悄跟上去。
「表哥。」蘇言裳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馮恆和蘇言裳見面的時候不多,曾經搶過她的針,一開始對她言語上的不客氣,還目睹了她的乳孃被親妹妹馮佳賢算計。他如今對她是有歉意的,但這歉意說出來似乎有些太晚。
「表妹這是要出去嗎?今日不是賢姐兒的賞花宴嗎?你不……」
你不參加嗎?馮恆問不出來了。表妹應該還不知道她妹妹算計她的事,阿賢一直對她挺好,想要和她親近,她卻如同刺蝟般,馮恆替自己的親妹妹不值。何必與這樣的人親近?
後來知道了馮佳賢的作為,又覺得親妹妹太過,他想讓她們的關係緩和一些。
馮恆搖搖頭甩開頭腦中凌亂的思緒。
他也看出了以表妹的性子,定然是不會參加妹妹的賞花宴的。
蘇言裳笑了笑,不冷,但也不暖:「不參加。不過……」
蘇言裳端詳了馮恆,直到馮恆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才說道:「表哥最好躲遠些,你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她可不喜歡神神叨叨,但世人就好這口,對了,她也是相信的,特別是那算命的老丈說她兒子還在世的時候。
長廊的一邊是荷塘,賀彩璋就在荷塘的對面看著二人打招呼,而且兩人似乎還對視了許久,她十分生氣。
哪裡都有蘇言裳出風頭的地方,是她先到定寧侯府的,但大家對蘇言裳的注意力比對自己的多太多了。
不甘心的賀彩璋在心中暗暗改變了計劃。
見馮恆往門外方向走去,她知道他定然還會回來,於是在荷塘邊的青石板路上堵住了蘇言裳。
「我不太舒服,你能不能幫我看診?」賀彩璋不情願道。
賀彩璋雖然彆扭,但上回也給她看過高燒,作為大夫,她不推辭給她看診。
「表妹怕是多慮了,你的身體沒問題。」把脈後,蘇言裳淡淡道。
「哎呀,不對,你的醫術是不是不行了,我明明頭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