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說真的?」齊雲蒼輸了五千兩,還是很高興的樣子。
「那我這就去化妝,把自己弄得醜一些,那姑娘肯定就看不上我了。」
齊雲愈的易容技術了得,換一副面孔不在話下,如此可以騙過世上大多數人。
「梅姨娘被母親禁足了,安排去了偏遠的角落。」齊雲蒼平靜地說道。
信國公府很大,偏遠的角落,就真的很遠。
蘇言裳有些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梅若蓮就是那樣的人,自以為有騙過全天下的本事,想要的還特別多,從前想和我表姐搶男人,現在和我搶男人,真是陰魂不散。」
齊雲蒼也聽說了逸竹打探到的事,內心裡其實是不願意相信的,但事實擺在眼前。
「你說她下一步會做什麼?」蘇言裳問道。
「什麼?她都被孤立那麼遠了,還能做什麼?」
「她在刑部大牢裡,還有本事讓你母親救她呢。」
齊雲蒼一時語塞。
「她肯定會再行動的,因為她沒有得到想要的。」蘇言裳暗暗決定,以後做什麼事都要小心些,出門時刻帶上會武功的鈴鐺。
鈴鐺的武功最近時好時壞,本想一直跟著主子的她不自信了,時常擔心自己保護不了主子。
「不可能吧?」
「世子,我們要不要再打個賭?五千兩?」
十一月三十,盧氏提前去了寒水寺,如今天黑得早,天亮得晚,若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發,還伸手不見五指,著實不方便。
提前一日白天去,白天就能到寺裡了,再住上一晚,時間寬鬆,還能賞賞景。
想到賞景,盧氏不是不難過的,當初梅若蓮就是在寒水寺的後山救了她,當時她是那樣奮不顧身,難道那不是意外,而是她有意為之?
如此想著,盧氏頓感背脊一陣發涼。她走向那棵老桃樹,康嬤嬤的心中卻有些不安,欲言又止。
「嬤嬤,放心,是有些觸景生情,但還不至於難過,我難過的是世子的態度。」
「夫人,那棵老桃樹......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吧?」
「怎麼,你還擔心它會再次斷枝?我就不信會有這種巧合,上回斷枝差點砸到我,這回還是同一棵樹斷枝,還砸到我。」
「夫人——」康嬤嬤想要去捂盧氏的嘴,「這種話可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