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倒是沒大礙,就是曾經吃過過量的虎狼之藥,身子是有些傷到了,可能在子嗣上會有些艱難。」
「什麼虎狼之藥?」盧氏不解。
梅若蓮突然想起什麼,緊張道:「有一回我肚子疼,到藥店讓大夫給我開了藥,結果兩日都沒好,於是一次多吃了量,沒想到會有如此後果。」
一般人聽梅若蓮這麼說,定能反應過來她的用意是想隱瞞真相,但這府醫就沒那麼多心眼,他如實說道:「不是的,應該是吃了避子藥,還是很厲害的那種,而且吃了過量。」
「若蓮,你已經和世子......」她怎麼不知道?
「不,你沒有。」盧氏回想了梅若蓮來府裡的時間,她一直關注著,若是和兒子有了接觸她定然知曉,所以......
而且,如果兒子對梅若蓮感興趣,她也無需那麼大費周章了。
梅若蓮不知道如何反駁,這種事,只要一問世子,立馬就能辨真偽,她該怎麼說?
「大夫,你確定沒有弄錯?」
「絕對不可能弄錯,老夫行醫多年了,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況且也不是什麼難事,你讓其他大夫來把脈,也是一樣的結果。」
「好,你下去吧。」盧氏低聲說出這一句,府醫退出。
「夫人,不是的,定是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你為何要喝避子湯?誰會無緣無故喝避子湯?」
「沒有,夫人,我沒有,是有人陷害妾啊!妾壓根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是有人想要陷害妾,在妾的飯食里加了不該加的東西。」
誰想到大夫連這個都能把出來,早知道她就不裝暈了。
盧氏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若是這樣,說不定是蘇言裳乾的,畢竟世子目前只有妻妾兩個,若梅若蓮不能生,就沒了威脅,那麼蘇言裳對她的毫不在乎也就有了解釋。
「康嬤嬤你來看看,她到底還是不是處子之身!」她擔心有人陷害梅若蓮,總要給她個機會。
完了,梅若蓮打死都想不到,盧氏會如此安排。如果她掙扎,那就是承認,不掙扎,一會兒也會水落石出。
說是小日子呢?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她一咬牙,決定冒一回風險:「夫人,夫人,有件事妾一直沒說,就是,有一次妾回孃家,被人……被人……妾害怕,不敢告訴任何人,就是那一次,那人威脅妾,讓妾一定要給三公子下毒,否則就將這件事捅出來。」
「妾很害怕,擔心他捅出來會影響了信國公府的名聲,也擔心你們知道了會將妾趕走,妾當時立即買了避子藥喝了,生怕有什麼意外,便一次喝了兩付。」
「這是你害羨哥的原因?」
盧氏目瞪口呆,沒想到事情竟是這樣,不知該氣梅若蓮還是氣那夥歹徒,毀人清白還要逼迫人做壞事。
「來人,將她送到她的房間,明日起,給她找一個偏僻的院落住下。」
「夫人,你要去查啊,不要輕信別人,他們是想陷害妾啊!妾是被逼的啊!讓妾做牛做馬伺候您吧!」
盧氏再也不想看下去。情願可原又如何,不乾淨的女子如何能為國公府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