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家酒樓。」
果然是故意的,她知道月桂樓是他母親的了。所以蘇大夫不要他的銀子重建東來閣,是在這裡等著。她對付人的方法,通常是將別人的店鋪踩在腳下。
若是蘇言裳知道他這麼想,就會噴他一臉了。雖然對盧氏確實是有這種想法,但對易老太婆可不是,因為易老太婆的店鋪都是她的,她只是拿回。
「好,不過,那個地段......」
「沒有難度我就不會來求世子了,與其出銀子給我重新蓋東來閣,做這種毫無難度的事,不如做些不容易的,不是更能體現世子的歉意嗎?」
齊雲蒼扯扯嘴角:「很有道理。」
「而且,我只是讓你查,不是讓你幫我盤下,這個應該難度不大吧,便宜你了。」
「那本世子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月桂樓對面的天福茶樓,是皇上的,東邊的是魯王府的,西邊的是......」
「啊?月桂樓對面的......是......皇上的?」蘇言裳瞪大眼睛,不過幾息,她嚴肅道:「就是它了。」
齊雲蒼一驚,他可不是這個意思,他還想繼續和她說其他的店鋪都是誰的,她就決定了?
「鈴鐺,我們去看看太后吧。」
蘇言裳還是會定期去給太后把脈的,當然,宮裡的太醫每日都會給太后把平安脈,只是太后十分信任蘇言裳,讓她進太醫院她又不願意,只能定期入宮了。
在太后處,她又見到了景陽公主,公主總是以崇拜的目光看著她。太后都看不下去了。
從太后宮中出來,她就去了御書房,在御書房外見到了嶽公公。
「嶽公公,之前讓世子給您送了信,不知道我能不能見皇上一面,和他商談一件事。」
「蘇大夫進來吧,皇上已經等著了。」
蘇言裳大禮叩拜後,成安帝讓平身,直接問道:「蘇大夫有何事要與朕商談?」
嶽公公聽得臉都酸了,這蘇大夫不愧是許大夫的徒弟,就是這麼得皇上看重,竟然能與皇上商談事情了,試問京城乃至整個大安國,哪個貴女能做到啊!
「民女今日去了北城的繁華之地,發現這天福茶樓,很適合再發展發展,皇上您說呢?」
「哦?要如何發展?」
「皇上還記得民女上回說的狀元酒樓吧?您覺得在那兒開怎麼樣?」
「敢情今日你是想來吃掉朕的茶樓來了?是齊雲蒼那小子告訴你茶樓主人的?」
「皇上莫急,您聽民女說,民女是誠心來找皇上談合作的!您看您的茶樓,那個地方只開茶樓,是不是太浪費了,當然,皇上不會在乎這些,只是皇上想想,這狀元茶樓若是開起來,您才是身後的東家,您想想那滋味......」
「那是什麼滋味啊?」成安帝饒有興趣。
「那可是一個天與民同慶的地方啊!到時候才子在裡頭做的詩斗的文,都掌握在您手裡啊,要知道,那可是一個人最意氣風發的時候。」
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就是最不怕講真話的時候,成安帝嘆了一口氣:「朕是同意了,但你說服我竟然沒有用,怎麼辦,那店鋪朕已經給了景陽公主。」
他也真想看看這個狀元酒樓能開成什麼樣。
蘇言裳看著成安帝,許久都說不出話來。成安帝直想笑:「去吧,能說服朕,難道還擔心說服不了景陽嗎?你若是能帶她見見外面的世界也好。」
許芝微不是說外面的世界更美好嗎?小姑娘呆頭呆腦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琴啊琴的,他這才賞她一個茶樓,讓她去打理打理,結果哪兒用公主親自打理,宮人們都打理得好好的,老父親能說什麼?
蘇言裳只好去了景陽公主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