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
「希望蘇大夫保重自己才好,萬一下回我的腿腳又受傷了,還得指望你呢。」
她時常覺得齊世子像易凌風,但此刻她要收回這話,易凌風絕對不會如此夾槍帶棒地說話,只會直接和她說以後不要私自行動,置自己於危險境地。
當然,易凌風不會那麼關心封長寧,這也是區別。
「好的。」蘇大夫答得爽快,讓他不知道如何說她好,她是個執著的人,有些事懂得有危險也會去做。
不過——這回應該是因為他不相信她說的,沒有按照她的思路去調查的原因吧。
這女人夠倔強的,別人不幫忙就要自己做嗎?
「蘇大夫可查到了什麼?」
冒了那麼大的危險,不查到些什麼,豈不是對不住鈴鐺的付出了?但她可不想告訴他,不將證據甩他臉上,又怎麼能讓他臉疼呢?
「多謝世子這回相救。」這句多謝是真心的,若不是他,她們真的要被對方抓起來丟進礦洞了。
雖然這回是蘇大夫衝動引起的危險,但齊世子還是覺得自己對不住對方,若是自己願意出人手按照她的想法去查一查就好了,對他來說也只是多出一個人而已。
她「嫁」給自己應該是覺得自己有可以幫到她的地方,尋求庇護的,結果不僅沒庇護好,還因為盧氏的緣故,她處處受刁難,他也覺得對不住。
或者他還沒發現內心真正害怕的,是擔心蘇大夫會受不了盧氏,提前與他和離。
三人回到空涯苑,蘇言裳就問鈴鐺:「鈴鐺,你今日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她時常給鈴鐺把脈,對方除了腦袋深處的瘀血外,身子是很好的,選擇不用針刺,而是讓她慢慢好,也是擔心針刺過激,引起更大的不適和危險,今日鈴鐺的樣子,就很像是受到了大刺激。
「姑娘,奴婢似乎聽到過那個男人的聲音。」
「林子裡說話那個男人?」
那個人很可能是餘氏的嫡兄餘朗,鈴鐺見過餘朗,不,不止是見過,能對鈴鐺造成那麼大刺激的,定然不僅僅是見過那麼簡單。
「那你聽說過那什麼......貔貅令嗎?」
「沒有,或者以前有,但如今沒有熟悉的感覺。」
鈴鐺的輕功好,她本想讓鈴鐺去餘氏的房間找那令牌的,但她今日的表現讓她不放心,萬一又受到什麼刺激,在鎮北侯府發作就不好了。
「先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說。」
第二日一大早,她見到齊雲愈,就讓他去鎮北侯府找那塊令牌:「很大可能在餘氏的手上。」
齊雲愈接下任務。
「對了,之前讓你查謝奎,查得怎麼樣了?」
之前齊雲愈是親自查過謝奎的,只是那時候什麼都沒有查到,後來有了那群俠客幫忙,齊雲愈又繼續讓人去查,他們有他們的辦事方法和路子,說不定可以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我正想說,他不僅和山匪有勾結,有人見過他和一富商關係很好。」
謝奎和山匪的關係,表面上不能算勾結,只能說是因救命之恩有交情,他們是不怎麼走動的,所以就算皇上知道這件事,也查不到更多,沒辦法將他怎麼樣。
「後來那富商全家出了意外,具體是怎麼死的,還沒有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