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布了陣法,就可以讓她看不到真正的情形。蘇言裳猜對了,上回逸竹和易凌雲來,兩人都會輕功,很容易從上頭飛過,陣法管不到上頭,二人很容易就到了有人的地方。
而鈴鐺帶著蘇言裳,沒辦法飛得太高,所以誤入了林子裡。
陣是難不倒蘇言裳的,當然,這些都是她外祖父教的。所以她一直覺得外祖父教的東西,比她母親教的有用得多。
只是經過樹林花的時間太多,此時天已經微黑了,她決定繼續往前走一些,最好能找個山洞過夜,這時她聽到一個聲音:「讓先生將這天上的陣法也弄一弄,省得如同上回般被人闖入。」
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她聽不出是誰,但這人必然是個管事的,或者說,礦山很可能就是他的。
沒有應聲,很可能被吩咐的人是啞巴。蘇言裳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看來這個地方比她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她使勁屏住呼吸,就怕被人發現。
「還有,吩咐下去,以後誰都不能接我妹妹的吩咐,兩次都是因為她,差點壞了上頭的大事。」
又安靜了一會兒,那男聲又響起:「她的貔貅令,哼,當時不知道父親為何要給她那個,就憑她也配有,好了,我會想辦法收回的,下回她再拿出令牌讓你們做事,你們就說那令牌是假的。」
男子口裡說的人有貔貅令,是可以調動鬼窟人手的信物。而男子是擁有令牌做了兩次錯事的人的哥哥,然後上頭還有人,也就是這男人和這個礦山,都是為了上頭的人服務的。
這是鐵礦,鐵能造武器,那上頭的人是想要造反嗎?蘇言裳一驚。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餘姨娘也有哥哥,就是餘府的大公子餘朗,如果她猜對的話,那麼餘姨娘身上就會有那令牌。
蘇言裳轉身看了眼鈴鐺,只見對方正捂著腦袋,表情有些痛苦,她不敢出聲,想要拿出銀針,但那一轉身已經驚了草木。
「誰?」
糟了,那兩人過來了,似乎不是兩人,還有更多人。
鈴鐺也知道事情緊迫,強忍著頭疼,帶著蘇言裳在樹林間飛奔。
後頭的人拿著火把,聲勢越來越浩大,蘇言裳慢了下來,走過之處動了幾處枝葉,然後躲在了一個樹洞中。..
她做了一個小陣法,他們有懂佈陣之人,她的陣定然頂不了太久,但她卻可以利用這個時間給鈴鐺紮上幾針,治療她突發的頭疼。
經過把脈,她判斷鈴鐺腦中的瘀血可能受了刺激有了變化,散開時引起了疼痛。
「現在感覺如何?」蘇言裳低聲問。
「好多了。」
蘇言裳看了看外頭的情況,似乎他們發現了她在使用陣法隱蔽。這樹洞是死路一條。蘇言裳隻身出去,又擺弄了幾棵樹枝,返回樹洞,拔掉鈴鐺頭上的針,火速帶著她出去了。
一路上雖然有陣法相護,但對方破陣的速度也不慢,很快就將二人逼到了森林邊緣,那裡有一片石灘,很難擺出躲避陣來,躲是躲不了了,就拼一把吧。
鈴鐺的頭不疼了,輕功也恢復了,帶著蘇言裳想要飛過石灘的區域,已經有人擋在前面。
好在二人是黑衣矇頭蒙面的打扮,對方沒有一眼就看出她們是誰,但有區別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突然,某處想起了爆炸聲,所有人都朝著濃煙滾滾處望去,有人拉回對蘇言裳二人關注的時候,二人已經被帶走了。
她們被帶到了安全地帶。
「世子,你的腳好了?」
齊雲蒼此時沒有坐輪椅,也是一身黑衣蒙面的打扮,冷冷地看過來,像一座即將爆發的冰火山。
「蘇大夫不是早就知
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