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運舉旗造反的訊息,在漢城中又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洛黨的首腦人物雖然被剷除,但餘眾還有不少,因此這時也都紛紛彈冠而慶,期盼著金昌運的大軍打到漢城來。而原黨的官員有不少都驚慌失措。元斗杓和崔成皋也趕忙來找周少桓,商議對策。畢竟現在原黨的命運己經可中華軍掛上勾了。
等元斗杓和崔成皋被衛兵領進大廳,見到周少桓和第四軍的軍長滕胤玉衛在案前對坐,而在桌案上還擺著一付圍棋,而且棋盤上黑白點點,己落滿了棋子。
見元斗杓和崔成皋進來,周少桓站起身來,呵呵笑道:“元大人,崔大人,久聞貴國中人精通棋道,請過來指點一二,我這邊的棋可快要輸給滕軍長了。”
下圍棋有朝鮮到是一個風氣,元斗杓和崔成皋也算此道的好手,但這時兩人那還有心思看什麼棋,元斗杓向周少桓拱了拱手,苦笑道:“周司令,你到是好興致,還有下棋的閒心,我們都快急死了,現在漢城腹背受敵,而且敵眾我寡,如之奈何?”
滕胤玉道:“不過是幾個跳樑小醜,在虛張生勢,妄圖螳臂當車,實在是自不量力,又有什麼好怕的。”
元斗杓心裡話,你們說得到是輕鬆,有什麼好怕的,打不過的話,大不了你們上船跑路,一走了之,而我們能往那裡跑,只有死路一條。但這話也不敢說出來,只好陪笑道:“中華軍神勇無敵,我們當然也是知道,但聽說清廷也己出兵十萬,眾寡懸殊啊,因此也不可不防,不知中華軍的下一批人馬何時能到朝鮮呢?”
周少桓道:“新年之後。”
元斗杓和崔成皋聽了,又緊張起來,崔成皋道:“從平壤到漢城,三四日即到,新年之後可就來不及了,要不還是到江華島去暫避一時。”
滕胤玉大笑道:“你們兩個的膽子也太小了,我們在漢城待得好好的,用得著到江華島去嗎?現在清廷自顧尚不暇,那還有兵力來援助金昌運,這不過是金昌運虛張聲勢,大言嚇人而己,而且就是清廷發兵來了,我們也不怕,別說是十萬人馬,就是百萬大軍,我們照樣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元斗杓和崔成皋互相看了一眼,只覺得越聽越懸乎。
這時周少桓道:“聽說這次舉兵造反的首領金昌運是金自點之子,是嗎?”
元斗杓點了點頭,道:“是。”
周少桓又道:“那麼舉兵造反在朝鮮是什麼罪?”
元斗杓心裡一顫,明白周少桓的意思,就是要儘快處斬金自點等人。因為造反在朝鮮當然是誅連九族的死罪,如果認定金昌運是造反,那麼金自點不用審了,直接判死罪。
雖然現在金自點等人已經下獄,但還沒有定罪,而在金昌運舉兵造反之後,有不少官員都認為,先別忙著殺金自點等人,可以利用金自點等人為質,和金昌運講和談條件,說不定還可以有挽回的餘地,因此如果殺了金自點,那麼雙方自然也沒回轉的餘地,原黨包括李淏在內,都只能跟著中華軍,一條路跑到黑。
但現在的局面,也不容自己選擇,如果真的金昌運講和,或是他打進了漢城,就算是留著金自點,最多隻能夠保證李淏的王位,而自己肯定是死定了,現在也只能相信中華軍了。因此元斗杓點了點頭,對崔成皋道:“立刻給金自點他們定罪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