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臨近後心,趙奢也顧不得繼續找雲山老道的麻煩,調轉鋤頭盪開葛良的飛劍,三人又重新戰在一起。
雲山老道見戰況糟糕,心裡也是著急,更擔心張哲學的安危。他是江湖出身,身上準備了許多江湖上常用的“法寶”,只是他把這“法寶”做了很大的改動,平常單打獨鬥的不好意思使出來,此時是拼命的時候,說不得只好拿出來用用。這個法寶可是他根據“江湖好漢”們常用的利器,經過他別出心裁的改造,費了三天的時間煉製出來的。
“小子,準備好,一會兒趁著別人看不清,你就往西邊跑,那邊有條大河,你藉著水勢逃。千萬要看清了方向,我會把西邊的人清理出來。千萬記得閉眼閉氣啊。”雲山老道說完,也不等張哲學回應,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巨大無比的皮袋,將真元注入到那個皮袋中,往高空猛地拋了上去。
那皮袋足有幾個人大小,很是醒目,一飛到高空頓時吸引了鬼仙宗眾人的目光。那些人紛紛猜疑,這是什麼法器,如此巨大?
雲山老道待那皮袋飛到一定的高度,手朝那皮袋一指,大喝一聲:“爆。”那個皮袋應聲爆裂開來,緊接著一團似煙非煙、似塵非塵的煙霧向四周急速的散開來,幾個呼吸之間便把方圓幾百丈內籠罩住,整個空間之內伸手不見五指。
張哲學早有準備,在皮袋飛上空中便縱身躍起,向西面衝了過去。此時葛良又撒出的十枚烈焰彈剛好在鬼仙宗的眾人爆開,頓時炸死了十幾個人,讓對方一陣混亂。這時雲山老道的怪異皮袋也緊跟著炸開,掩蓋了說有人的視野。
張哲學將虎嘯設定在身前兩丈遠的地方,驅動著虎嘯飛快的旋轉,像是一個快速轉動的風輪,也不管前面有什麼,就是直接衝殺過去。雲山老道也把飛劍轉到西面,一路橫掃過去,給張哲學殺出一條通路。
另一邊葛良和左漢臣已經撲到銅梁山五鬼身前,兩柄飛劍左劈右砍,全然是一個拼命的架勢。兩個人的飛劍同時應付幾十把飛劍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法器,很快就被逼得手忙腳亂,要不是葛良還在抽空扔出一些烈焰彈,兩人可能早就命喪亂劍之下。
七鬼這次截殺的主要目標是葛良,其次是雲山老道和左漢臣,因此對於張哲學和惠寧兒這兩個小傢伙倒是很不在意,因此針對他們兩人出手的人只有那麼十來人。這十來人都是上不了檯面的修行者,早在雲山老道的飛劍橫掃下化為兩截。
張哲學在雲山老道的全力相助之下,很輕鬆的突出重圍。一突出包圍圈,張哲學直接踏上飛劍,趁著煙霧沒有散去,向西面飛射而去。
雲山老道見張哲學突圍出去,便守在西面,過了有半盞茶的時間,估摸著張哲學已經飛到了那大河邊上,這才身形一動,朝著葛良二人廝殺的戰團衝了過去。當雲山老道衝進戰團的時候,葛良已經身受重傷,不知被誰削去了一條腿。左漢臣也受傷不輕,背後開了一天從肩至腰的口子,鮮血染紅了全身,兩人都是狼狽至極。
銅梁山七鬼被雲山老道的火龍幹掉了兩鬼,剩下五鬼帶著幾十個手下將二人圍在中間,數十柄飛劍亂舞,讓二人沒有絲毫脫身的機會。雲山老道加入到戰團,內外合擊,乒乒乓乓的廝殺了一個時辰才在包圍圈上開啟一個缺口,葛良二人見機甚快,順著缺口就衝了出來。
風流鬼趙奢見葛良二人衝了出來,與雲山老道匯合,更是急了起來,咬了咬牙,取出一個淡黑色的符紙,噴了口舌尖血在上面,將符紙迎風一晃,那符紙上灰光閃過,變成一個半畝大小的鬼爪,迎頭朝雲山老道三人抓了過去。
葛良見巨手迅疾抓來,自己的真元也即將耗盡,根本沒有辦法辦法脫身,索性將心一橫,對雲山老道和左漢臣說道:“我來擋住那鬼手,你們想辦法脫身。”說著把儲物袋裡剩下的幾十枚烈焰彈祭在頭頂,身形猛地向上衝去。
向上飛了百十餘丈,那巨大鬼手剛好迎頭抓來,葛良怒吼一聲:“給我爆。”隨著他的怒吼,幾十枚烈焰彈同時爆開,而葛良本人也隨之自爆。巨大的爆炸力轟的一下把那個鬼手炸得四分五裂,灰色的光華閃了閃,消失不見。
葛良的自爆的確給雲山老道二人爭得了一線生機。烈焰彈和葛良自爆帶來的衝擊讓鬼仙宗的眾人一陣慌亂,趁此機會,雲山老道喝道:“分開走。”說罷跳上飛劍朝著南方電射而出。五鬼中即刻分出三鬼緊追著雲山老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