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老道說道:“很好,你脫身了,我沒有了牽掛才能拼了老命脫身,說不定也能有一線生機。你脫身後就回桑集城,如果老道我能活著,我們就在那裡碰頭,不見不散。”張哲學用力的點了點頭,不再看著雲山老道。
雲山老道的話剛剛說完,葛良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小哥兒,一會兒我會拼盡全力拖住對方,給你爭取機會逃走,你若是能脫身,幫老夫把惠寧兒送到古劍派,找一個叫葛珍的女修士,把惠寧兒交給她,就當老夫拼命救你的回報如何?你若能將惠寧兒安全的送到古劍派,回到桑集城,我葛家必有厚報。”
張哲學點了點頭。
葛良不再跟張哲學說話,轉頭對雲山老道和左漢臣說道:“我葛家連累了二位,看來這些人是打算把我們全部留在這裡了,此時只能拼命了,若能活命,我葛家必有重謝。”
左漢臣冷冷的說道:“謝不謝的以後再說,先拼命吧。”
雲山老道大喝一聲:“動手。”說著飛劍在半空挽了個劍花,電光一般向銅梁山七鬼劈了過去。左漢臣使用的卻是一把如意鉤,在半空就變得有一丈長短,旋轉中帶起一片森光,橫掃著也朝七鬼飛斬去,氣勢驚人。
葛良又取出數十枚烈焰彈,揮手向四周一撒,緊接著驅動飛劍朝風流鬼趙奢迎頭刺去。
銅梁山七鬼也不是等閒之輩,紛紛放出各色法器迎了上來。鬼仙宗的那些蝦兵蟹將也不甘人後,霎時間,半空中刀光劍影,華光亂舞,叮叮噹噹的法器撞擊聲如同爆竹一般傳來,中間還伴隨著一陣陣的爆炸聲。
張哲學前一世參加過無數次的群毆,但任何一次都絕對沒有這一次熱鬧,半空中如同放了煙花一樣,耀眼奪目。雲山老道等人修煉的都是道家法門,法器散發出的光華都是炫彩之極,而鬼仙宗眾人修行的是鬼修之道,陰氣極重,法器的光華均是陰氣森森的綠色,幾十種顏色在空中交織碰撞,散發出來的光華也是五彩繽紛。
這場亂戰只是開始了兩盞茶的功夫,葛良與左漢臣就都掛了彩,但傷勢不重。銅梁山七鬼雖然沒有受傷的,但手下的蝦兵蟹將趨勢隕落了十幾人,都是一些修為低下之人。
風流鬼趙奢與噬魂鬼劉江聯手對付葛良。趙奢用的是一把飛劍,劉江的法器奇怪了一些,卻是一把鋤頭。兩人一前一後圍著葛良,驅動著法器不停的朝葛良身上招呼,再加上那些他二人的手下也時不時的偷襲一二,讓葛良忙於應付,有些焦頭爛額。
左漢臣的情況更是不濟,有三隻鬼圍著他,手忙腳亂之中,便被百媚鬼童花靈的飛刀刺在了大腿上。
雲山老道是單手獨臂,被人看輕了些,兩個煉氣八層的鬼圍著他亂砍。眼見葛良和左漢臣都受了傷,老道急了,在儲物袋上拍了一下,取出一張保留多年的紙符,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上面,接著將紙符點燃。看著紙符被點燃,雲山老道一陣心疼,這張紙符花了他三百晶石啊,那可是十個月的俸祿所得,自己省吃儉用的從牙縫裡摳出來的,此時即將化為烏有,怎麼不讓人心頭滴血啊。
那紙符燃盡,半空中出現一條三丈長短的火龍,龍目圓睜,張牙舞爪的朝著下面人群咆哮一聲。雲山老道催動真元,朝著那火龍一指,喝道:“去。”那火龍受了雲山老道的真元激發,龍身轉動一下,變成十幾丈長短,咆哮著朝噬魂花鬼和酒鬼二人撲了過去。
火龍飛行極快,只是轉眼間就把二鬼連同幾十個手下卷在了火中。火光中傳來幾十聲哀嚎,隨著火光散去,火龍消失,二鬼連同那幾十人都化成飛灰。
風流鬼趙奢見二鬼被滅,頓時怒火中燒,面目猙獰的大叫一聲:“老傢伙,你敢殺我兄弟?”喊罷,抽身就朝雲山老道撲去。
葛良不敢讓趙奢離開,他還想著讓雲山老道護著惠寧兒呢,此時忙在飛劍上多加了三成真元,把噬魂鬼的鋤頭擊出十幾丈遠,然後劍身一轉,朝著趙奢的後心刺了過去,口中哈哈大笑道:“趙奢,先別走,老夫還沒有與你戰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