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說著,直起身子。屍表檢驗差不多已經完成,她問廖琪:“隊長你有什麼發現麼?”
廖琪心裡有些想法,只是不想現在就說出來對他們形成引導,或者造成誤導。所以只是搖搖頭,說道:“等解剖結果吧。”
確認沒有遺漏,廖琪叫人把屍體轉移到臨近的殯儀館。好在這裡的設施比較完善,不是單純的一間屋子,擺著一張鐵板床。燈光尚可,器具較勸,只是檢驗部分需要送到其他實驗室。
為了儘快得出結論,一切從近。
張雅將提取的血液樣本,以及廖琪提出的精斑測試送到實驗室進行檢驗,而她們則開始解剖。
在此之前,廖琪也進行了一次屍檢,用時並不長。之後解剖就是交給了張雅,許靜在一旁輔助。
結論很快得出:死者的死因是重度腦損傷。
張雅說:“死者頭部一共有五處創口,一處在的死者左側,另外四處在右側,而且較為密集。從形狀和外觀上來看,確認是挫裂傷。創角鈍,創口內有組織間橋,邊緣不整齊,致傷工具肯定是鈍器,再結合她顱骨的骨折狀況,我猜測,應該是類似於扳手一類鈍器。”
“不要猜測,只要描述形態就可以。法醫不再現場,不可能看到犯罪分子手裡拿著的是什麼,不能依靠想象,必須客觀的描述。所以,這種情況下你應該說,推斷是金屬質地的鈍器……”廖琪糾正道,旋即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從狀態上來看,這個工具應該挺方便揮動的。”
“何以見得?”張雅問的。
“不容易揮動的話,怎麼會造成這麼嚴重的顱骨損傷?”廖琪做了個揮動的姿勢,然後說:“力道肯定很大。”
張雅表示同意,然後繼續解剖。使用的仍然是通用術式,因為已經確認了死亡原因,很快一遭下來,並沒有發現其他傷痕。
不過,許靜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一處紋身。紋身不大,而且位置很隱蔽,一般不容易發現。是在大腿根部內側。
經過辨認,應該是三個字母,看起來應該是人名的首字母。
有一定的價值,但是現在還用不到。
解剖結束,許靜跟著張雅學習縫合。他們的態度十分認真,很快將切口縫合好,收拾妥當後幾人向外走去。
沒過多久,送去檢驗的報告拿了回來。現場的血液全部為死者的,並且確認沒有遭受到性侵。所以看起來像是單純的流竄性入室搶劫殺人案,經過對現場的痕跡檢驗和屍體解剖,所發現的疑點,已經足以推翻這種可能了。
廖琪說:“應該是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