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玉冷笑。
“不過就算你二人聽到了想必也沒有那個膽量說出去,倘若說出去了,這三個傢伙就是你們的下場,好了,看守好這個地方,在這三個傢伙承認並未殺了秦廣王之後立馬告訴我。”
“是,大人。”
往來這深藏於楚江殿之中天牢似乎只為了這麼一件鞭笞江門三鬼的事情,目睹整個過程的張鳳府心沉到了谷底。
江門三鬼自是硬骨頭不必多說,受到如此非人折磨竟還能咬牙不鬆口,但最為可恨的還是這心理扭曲的花如玉,至少,張鳳府從未見過天下有如此心如毒蠍之女人。
尋常人與人之間的深仇大恨縱使平日裡吆喝著恨不能挫骨揚灰剁成肉醬,但事實上真到了大仇得報時候,最多不過在仇人奄奄一息即將閉上眼睛時候多砍上幾刀,這還需要極其心狠手辣之人才做的出,至於真正挫骨揚灰,剁成肉醬,倘若真有人能將這種事情做出來,那人恐怕也並不能再稱之為人。
但從今日所見起,張鳳府已徹底收起了對花如玉原本還有的半分憐憫之心。
這女人,不殺不行。
兩個惡鬼在花如玉之後並未直接退出天牢,而是看著依舊被死死吊在鐵籠裡渾身不得動彈的江門三鬼好言相勸。
“你們兄弟三人又何須如此執著?這女人擺明了是想要你們的命,不論你們說不說結果都是個死,倒不如干脆直接承認,如此也好死個痛快不是?也好過每日被人這般折磨,活的生不如死,就連我們都看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便乾脆直接放了他們。”
確認花如玉已經遠去之後,張鳳府與葉白荷二人無聲無息潛入天牢,兩把殺人刀對準了兩隻惡鬼咽喉,只需要再往前一分便能割斷兩隻惡鬼喉嚨。
只關心著剩下一口氣的江門三鬼,突然接近的兩個人讓兩隻惡鬼齊刷刷變了臉色,雖隔著面具也能清楚感覺到四隻眼睛裡面透露出來的不安以及驚恐。
他二人本事不弱,但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單單是這兩把如同鬼魅一般的刀就已經讓二人齊齊絕望。
就在兩隻惡鬼以為下一刻自己二人就要腦袋搬家的時候。
張鳳府突然放下了刀,並且笑了笑:“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
兩隻惡鬼面面相覷,齊齊望著面前這兩張打過照面的面具,已經大概知道這兩張面具換了主人,只是突然又收了刀這又算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逗我二人玩兒?
即便心裡疑惑,但性命之危解除畢竟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不知不覺間兩個惡鬼竟已渾身驚出一身冷汗。
疑惑道:“你們是……”
張鳳府道:“我們是來救人的。”
惡鬼道:“救什麼人?”
張鳳府道:“自然是救你們後面這三位,難不成這天牢之中除了他們三個大活人和你們與我們之外還有別人?”
那惡鬼窘態十足,心道方才人家可不就直接說了要自己二人放了江門三鬼嗎?怎的這麼快就忘記了?難不成真是被這兩把刀嚇的?
將心中雜亂心思排除,那惡鬼沉聲道:“這裡是楚江殿,是楚江王管轄之地,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張鳳府道:“好吧,我實話實說,我跟江門三鬼是朋友。”
“狗屁的朋友。”
突然傳來這麼一個聲音。
已經近乎昏厥的大鬼突然奇蹟般的睜開了眼睛,並同時咬牙切齒道:“不過就是一個拖我兄弟五人下水的王八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