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來教?”
花如玉冷笑,那惡鬼自知多嘴,便閉上嘴規矩的不再說話。
“好了,去把天牢門給我開啟,我倒要看看這三個傢伙究竟這嘴巴有多硬。”
“是。”
兩個惡鬼帶路,原來這通道之中竟還有一處隱藏在陰影中的岔道,若非對此地極為熟悉者,絕對難以發現,本來還發愁如何找到江門三鬼的張鳳府感嘆天助我也,便與葉白荷二人緊隨三人之後去到了那處所謂天牢。
天牢無人把守,事實上張鳳府十分相信這天牢即便無人把守也絕對是安全的,出口是一道鑲嵌在牆壁上的石門,幾乎與山體融為一體,根本難以分辨出來,那石門還有一個小孔,其中一惡鬼身上帶著鑰匙,將鑰匙插入石孔之後那厚重石門才帶著轟隆隆的沉悶之聲緩緩開啟,天牢之內一片昏暗,隱有滴水之聲,也隱隱有老鼠爬行的唧唧聲,散發著一股潮溼混合著黴臭的味道,無燈火,等花如玉進去之後才點燃燈火,天牢之中最中間是一條潮溼道路,兩旁分別是以手臂粗細精鐵打造的牢籠,至於裡面關押的人並無多少,因為幾乎都已經成了乾屍,三五隻渾身溼漉漉的臭老鼠在乾屍身上爬來爬去,五六隻白色蠕蟲在乾屍七竅中進進出出,旁若無人。
花如玉踩著被老鼠蠕蟲踏過無數遍的溼潤通道,一直到了天牢最裡面處,那裡有三個牢籠,分別關押著三個蓬頭垢面的人,雙手被鐐銬拷住吊在天牢頂部的石壁之上,渾身衣衫襤褸,佈滿血汙,氣若游絲,彷彿下一刻便會立時嚥了氣,三人六條腿又分別以鐐銬拷住鎖在牢籠之上,腳下還擺放著十二三樣殘酷刑具,刑具之上多多少少都帶著還未乾涸的血液,幾隻下水道的老鼠順著鎖鏈爬上江門三鬼的腿,又被三鬼時不時的抖動大腿嚇的連忙跳下鎖鏈鑽進了黑暗深處。
花如玉先開啟了稍長的江門三鬼大鬼的牢門,信手拈來刑具之上一條帶著倒刺的鞭子,冷笑道:“還是不肯說?”
江門大鬼抬了抬眼皮,而今似乎連抬眼皮似乎都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苦澀道:“我沒什麼可說的。”
啪。
帶著倒刺的鞭子抽打在大鬼身上,立時便出現一條血痕。
“你騙不了我,你故意將帶回來的頭顱一張臉毀去,回來說成是那個殺千刀的王八蛋,可你似乎並不知道我跟那個傢伙打過照面,他的頭顱是什麼樣子我可是記得清楚得很。”
大鬼忍住後背劇痛咬牙道:“信不信隨你,我沒必要拿我們兩個兄弟的性命來騙你這個臭婆娘,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在楚江王眼裡我兄弟五人的分量根本就不及你這個臭婆娘來的重要,恐怕他楚江王早就做好了卸磨殺驢的準備,這天牢早就為我弟兄五人準備好,而今之所以不下手,不過只是因為找不到我兄弟五人背叛他的藉口,怕寒了弟兄們的心而已。”
“你才是臭婆娘,閉嘴。”
又是一鞭,花如玉雙眼幾乎能噴出火焰來。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乾脆不直接認了,興許我們還能給你們兄弟三人一個痛快。”
“哈哈,痛快。”
天牢迴盪著大鬼近乎癲狂的笑聲。
“我江門五鬼兄弟五人此生自問只有算計別人,從沒被人算計過,今日栽到了你們這對狗男女身上,算我兄弟五人瞎了眼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兄弟三人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只是讓我們兄弟承認並不存在的事情,我呸,做夢。”
將口中蓄謀已久的一口血水吐到了花如玉臉上,大鬼用盡了所有力氣,這般硬骨頭倒是跟之前於修羅窟之外截殺張鳳府時候的小心思截然不同,張鳳府心中難以相信,不過當看到原來大鬼竟早已被削去一隻耳朵之後才明白過來。
怕是花如玉的變態折磨激起了大鬼的血性。撕心裂肺的鞭子抽打聲到最後漸漸沒了動靜,大鬼不再歇斯底里,即便如此,花如玉也是抽打了至少五六十鞭子,也許已將活生生的大鬼抽打死了。
大鬼不知是死是活,花如玉意猶未盡,便將目標放到了還保持清醒的另外兄弟二人身上,只可惜從兄弟二人身上依舊未得到什麼回應,江門三鬼像是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痛苦,但張鳳府卻是能感覺到那帶著倒刺的鞭子抽打在人身上時候似乎從靈魂散發出來的痛處。
“大人,再打可就真的死了。”
陪伴在花如玉身後的兩隻惡鬼都覺得面前這女人實在太過心理扭曲,不禁也為江門三鬼感到不值,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是兩隻惡鬼並不曾想到就是因為他二人這麼一句話,為他二人掙回了一條性命。
將心中扭曲散發七七八八的花如玉收了鞭子,隨意丟在地上,一張猙獰可怖的臉這才看向兩個目睹了全部過程的惡鬼。
“方才他們說的什麼你們可曾聽見?”
“聽……”
其中一惡鬼正要下意識回答時候被身旁反應更快的惡鬼拉住衣袖搶先道:“大人,我二人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看見。”
“希望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