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離快步出來,拉著花惜歡的手,往宴會方向趕去,催促說道:“快走吧。”
花惜歡聽見宴會開始的絲樂聲,加上莫相離的催促,也忘了說剛剛遇見榮貴妃身邊宮女的事情。
宴會入口,聚集的人群主動分散出一條大道,露出一隊手執拂塵的宮女,接引著兩位衣著尊貴的女人向前而來。
左邊這位,頭上插著琳琅的荊釵,頭髮梳理一絲不苟,氣勢很大的女人,就是當今的司馬太后。
旁邊的扶著她的女人,年紀約摸二十出頭,相貌端莊大方,穿著得體的女人是國後,慕容怡。
莫相離這也是第一次見皇后,她的容貌很普通,只能說的上漂亮而已,在眾多後宮美女中,顏色黯淡很多分,但是勝在氣度不凡,端莊大方,到是別有不同 。
在她悄悄打量時,那皇后忽然眼睛,掃到她身上,停在她身上很多秒,莫相離立刻低下頭,大氣不敢出一口。
這宮中生存法則,木若秀於林,風必毀之。
皇后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挪開,扶著皇太后向著八角涼亭走去,宮女們在兩旁排列成一對。
皇太后咳了咳嗓子,站在眾人面前,鳳儀威嚴,低下安靜的連根針都聽不見,眾多女眷雙目微微低垂,盯著皇太后脖子以下。
北寒婧站在女眷們背後,個頭十分出眾,足足高出一個頭。
北寒婧聽這老太后羅裡吧嗦講了一大堆前言,好不容易完結,結果這皇后又開始講了一大堆,最後終於宣佈宴會開始,無聊的都快翻白眼了。
北寒婧覺得自己要是逗逗女人她在行,可是要跟女人在一起絕對要奔潰,這群娘們,手不能抗肩不能挑,聊得話題無非是飾品、衣服、妝容以及一些極其無聊的八卦,她感覺自己彷彿一顆石頭掉進棉花裡,渾身不得勁。
北寒婧剛打算找個角落裡喝美酒,結果被皇后給叫住了。
北寒婧疑惑的走進亭子裡,皇后走出來攜手拉著她坐下,敬上一杯美酒說道:“素來聽聞北寒的公主,是女中豪傑,今日一看果然不同凡響。”
北寒婧接過酒一飲而下,咧開嘴矜持地笑道:“皇后過謙了。”
“公主覺得近些日子,牧雲的皇宮住的還習慣嗎?”慕容怡又拎起酒壺,替北寒婧斟酒,把酒杯推倒她手心裡說道。
“挺好,挺好。”北寒婧覷著酒說道。
“公主可體驗過我們牧雲的祓禊?”皇后看著溪水邊上,一眾戲水玩鬧的女人微笑問道,這笑容說不出的賢惠。
“沒有,今日美人跟我解釋過,他說這是你們中原特有的節日,每年三月三這日,男女們聚在一起消災祈福的日子,也是男女互相認識,談情說愛的日子,可是你們這男女為什麼分開。”北寒婧抬起眼睛說道,眼睛裡終於出現一絲稀奇。
皇后聽見你們這個詞語,心裡劃上問好,不動聲色地說道:“公主的駙馬可懂得真多,他也是漢人嗎?”
“美人是漢人,不過他對我們胡人的規矩,也懂得很多,不過他祖輩長居胡漢交界之地,體內也摻雜著一些胡人的血統,不過一般人初見都以為他是我們胡人呢。”北寒婧聽她說起韓卿眼睛立刻亮了,迫不及待的分享他的一些事情。
“呵呵,我曾遠遠見過他一面,當真驚為天人,以為他是胡人呢。公主和駙馬真是恩愛,休怡很是羨慕,你們是怎麼認識?”
皇后聽見北寒婧叫自己夫君一口一個美人,話語裡充滿濃濃的寵溺,想起皇帝與自己相敬如賓的樣子,眼裡露出幾分豔羨。
“美人,我跟他認識還有些傳奇,這要從我打戰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他洗澡說起......”北寒婧說話的聲音很洪亮,漸漸的周圍的女眷都圍過來,聽北寒婧講他們帶兵打仗的事情。
“兩年前,那場風牧戰爭,我親自主帥,統領50萬大軍。這仗打了一半,形勢有點不利,我們退居陽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