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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4 / 5)

因又說到雲南稅賦新法,皇上道:“朕細細看了,不失為好辦法,可准予施行,其他相似省份都可借鑑。廷敬理財確有手段。”

陳廷敬說:“臣不敢貪天之功,這個稅賦新法,是闞禎兆父子拿出來的。臣只是參照朝廷成例,略作修改而已。”

皇上問道:“闞禎兆父子?”陳廷敬便把闞家的忠義仁德粗略說了,皇上聽罷唏噓良久,道:“他們倒真是身遠江湖,心近君國啊!”

月媛同家瑤、祖彥、壯履在堂屋裡鎮日相對枯坐,尖著耳朵聽門上動靜。忽聽得外頭有響動,好像是老爺回來了。月媛臉色煞白,忙起身迎了出去。家瑤、祖彥、壯履也跟了出去。見老爺身子很倦的樣子,誰也不敢多問。陳廷敬見大家這番光景,知道都在替他擔心,便把覲見的情形大略說了。月媛這才千斤石頭落了地,長長地嘆了一聲。這幾日,一家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上過日子。

家裡立時有了生氣。進了堂屋坐下,祖彥道:“皇上已經息怒,孩兒就放心了。”

家瑤說:“既然皇上仍然寵信爹,就請爹救救我公公。”

家瑤說著,又跪了下來。陳廷敬忙叫家瑤起來說話,家瑤卻說爹不答應救她公公,她就不起來。

陳廷敬搖頭道:“傻孩子啊,不是爹想不想救,而是看想什麼法子,救不救得了!”

祖彥說:“本來侍郎色楞額去查了案子,認定我爹沒罪的;後來祖澤深再次參本,皇上命于成龍去查,又說我爹有罪。這中間,到底誰是誰非?”

陳廷敬說:“色楞額貪贓枉法,皇上已將他查辦了。于成龍是個清官,他不會冤枉好人的。”

家瑤哭道:“爹,你就看在女兒分上,在皇上面前說句話吧!”

大順進來通報,說是張汧大人的幕賓劉傳基求見。陳廷敬便叫家瑤快快起來,外人看著不好。家瑤只得站起來,月媛領著她進裡屋去了。壯履也進去迴避,只有祖彥仍留在堂屋。

沒多時,劉傳基進來,拱手拜禮。陳廷敬請劉傳基千萬別見外,坐下說話。劉傳基並沒有坐下,而是撲通跪地,叩首道:“陳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們張大人!他有罪,卻是不得已呀!傳基害了張大人,若不救他,傳基萬死不能抵罪!”

陳廷敬道:“事情祖彥跟家瑤都同我說了,也不能都怪你。升官確需多方打點,已成陋習。”

劉傳基說:“要不是明珠知道我私刻了官印,張大人就是不肯出三十萬兩部費他也沒法子。是我害了張大人。”

這事早在去年陳廷敬就聽張鵬翮說過,可他知道明珠如今風頭正盛,便搖頭道:“傳基,事情別扯遠了,不要說到別人。”

劉傳基又道:“我聽說陳大人查的雲南王繼文案,比張大人的案子重多了,皇上都有意從輕發落,為什麼張大人就不可以從輕呢?國無二法呀!”陳廷敬緘口不言,私下卻想尋機參掉明珠,一則為國除害,二則或許可救張汧。只是此事勝算難料,不到最後哪怕在家裡也是說不得的。劉傳基見陳廷敬不肯鬆口,只好嘆息著告辭。

劉傳基同祖彥瞞著陳廷敬,夜裡去了徐乾學府上。自然是從門房一路打點進去,好不容易才見著了徐乾學。見過禮,祖彥稟明來意,道:“徐大人,我爹時常同我說起您,他老人家最敬佩您的人品才華。”

徐乾學倒也客氣,道:“世侄,我同令尊大人是有交情的。只是案子已經通天,誰還敢到皇上那兒去說?”

劉傳基說:“滿朝文武就沒有一個人敢在皇上頭前說話了嗎?”

徐乾學說:“原來還有明珠可託,可這件事他見著就躲。”

劉傳基平時總放不下讀書人的架子,這會兒顧不上了,奉承道:“庸書聽說,皇上眼下最器重的就是您徐大人哪!您徐大人不替我們老爺說話,他可真沒救了。”

徐乾學聽著這話很受用,可他實在不敢在皇上面前去替張汧求情,卻又不想顯得沒能耐,故意沉吟半日,道:“那要看辦什麼事,說什麼話。這事我真不方便說,不過我可以指你們一條路。”

祖彥忙拱手作揖,道:“請徐大人快快指點。”

徐乾學道:“你們可以去找高士奇。”

祖彥一聽就洩了氣,瞟了一眼劉傳基,不再言語。

劉傳基道:“高士奇不過一個四品的少詹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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