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今你們四人是兩派意見,一派是休養生息不管北面局勢等忽必烈和阿里不哥打完之後再北上,一派則是先處理好江南兩路後就北上。
這兩個意見差別不小,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等忽必烈和阿里不哥打完,江南兩路的事情也早就處理好了。”石斌笑道,“那咱們不妨乾脆談談如何處理江南兩路呂家黨羽的問題。”
這個問題更加實際,讓賈玲四人有了更多的興趣。正準備開始討論時,侍衛忽然從門外進來說有要事稟報。
石斌表示屋中都是值得信任之人,不必隱瞞。於是那侍衛便將情報給唸了出來:呂文德女婿范文虎在江寧招兵買馬似乎要圖謀不軌。
“說說看,你們認為怎麼對付這范文虎比較好?”石斌笑問道。
“若是他敢起兵反
叛,自然是殺無赦,滅三族。”王驛毫不猶豫的說道。李韶聞言也是連連點頭。
“二位夫人,你們呢?”
“奴家認為,不該讓他起兵反叛,而應該在其沒起兵之前就殺了,可以滅其三族。”賈玲說道。
“妾身贊成姐姐的意見,最好不好在江南大動刀兵,殺雞儆猴即可。”
“理由好找,就用謀逆的罪名。但是那在哪裡殺他?如今他肯定萬分警惕,輕易不會出江寧府。”石斌皺著眉頭說道。
“大人,此事好辦。呂家的黨羽肯定也不是鐵板一塊,絕對有迫不得已屈服於呂家且與范文虎不和的官員,只要將這樣的官員找出來,咱們來個裡應外合,下官保證這麻煩就不會出現。”王驛非常自信的說道。
屋中幾人都非常贊同王驛的說法。古語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任何地方都是內外有別,親疏有別,嫡庶有別,是不會有絕對的公平。
何況每個人的心還不同,有些人知足,有些人永不知足。所以呂家兄弟一死,這黨羽內鬥絕對非常激烈。所以只要找到內應,這個即將到來的麻煩就會飛快的化解。
問題是讓誰做這內應比較好呢?此人必須與呂家關係不錯,與范文虎關係惡劣,又值得石斌信任。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難尋找。
“大人,下官聽說李曾伯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王驛問道。
“哦?”石意外的問道,“王大人連這都知道了?”
“雖然表面上你與李大人關係普通,但還是有些心細之人知道了,當然這也只是猜測。畢竟你對李大人非常寬容,他對你出兵北上也非常支援。”王驛接著說道,“大人,下官以為請李大人前去剷除范文虎最合適。李大人曾是呂文德的長官,如今又是大人的人,而且他還嫉惡如仇。”
“大人,下官也舉薦一人。”李韶說道,“此人是趙良淳,如今任江南西路洪州知州。他也嫉惡如仇,與范文虎向來不睦。可以讓他和李曾伯大人配合滅了范文虎這亂臣賊子。”
於是石斌便以理宗的名義下了兩道聖旨,一道給李曾伯,一道給趙良淳,讓他們以弔喪為名去江寧府斬殺范文虎。並允許他們呼叫當地兵馬,由李曾伯領兵。
趙良淳早就想殺了范文虎這貪生怕死又貪得無厭的小人,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如今機會來了,他如何會不積極配合?李曾伯不僅接到聖旨還接到石斌親筆信,明白其中緣由。如此一來,二人自然積極配合。
雖然有些意外李曾伯會千里迢迢的從荊湖北路趕來參加呂文德幾人的葬禮,但是也不奇怪。畢竟李曾伯曾是呂文德的上司。趙良淳前來范文虎更是不擔心,他來是應該的,何況他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而已。
只可惜,這樣的大意讓范文虎丟了自己的性命,連帶其三族也被株連。而那些剛剛召集起來的兵馬則乾脆被編入了李旭的手下。
有了這次殺雞儆猴,江南兩路才算是徹底平靜下來,讓石斌幾人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