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這個親身經歷的人都不敢說知道真相,他見都沒見過,又何曾談起呢?
可我知道,他之所以這麼跟我解釋,是為了我們好,他在維護您的形象,維護我們這一代的兄弟關係,他也不想讓我們這一代兄弟幾人反目成仇步了您的後塵。
可笑的是,他料錯了,他還說這一課要等到傳位的時候您來給我講。
呵呵,大唐第一才子最大的失算就是相信了皇帝有親情!”
“混賬!”李二一巴掌抽在李承乾的臉上,整個人都是顫抖的,旋即覺得腦上一衝,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向後倒去。
李承乾扶住了他,將之放在了龍椅上,一炷香後李二漸漸平靜下來,臉色蒼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父皇盛怒之下犯了頭風,這是您的老毛病了吧,這些年如果不是妹夫勤勤的醫治照顧您跟母后,恐怕這個頭風就能要了您的命。
如今你卻要殺了妹夫全家,將來再犯病時候呢?”李承乾不僅沒有叫御醫,反而就坐在旁邊看著。
而李二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憤怒跟強撐,變得異常平靜。
沉默良久,他雙目清澈的看著兒子,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對的,在我心裡對杜少清也全是感激和歡喜。
甚至有那麼一刻我都在想,杜少清如果是我的兒子該多好,這樣我就不用費心勞累的去痛苦防備,將來江山直接交給他多好?
可惜,他不姓李,我也不光是你們的父親,我還是大唐皇帝,身在這個位子,總是身不由己的。”
“這話,妹夫也曾經說過,你二人不算年紀,應該成為知音的。
兒臣不在這個位子上,也許理解不了您的身不由己。
不過對於這件事我有自己的看法,誠然如您所說有各種莫名的危機和不確定,但這一切從來都在,並不會因為您殺了一個杜少清就永遠解決的。”李承乾冷靜應答,有理有據的反駁著。
李二沒有爭論,而是換了個話題,“杜少清的確是聰明絕頂,一個沒有見過玄武門的人,竟然能夠一語道破玄武門的利害,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自己人,那換做是誰,都會恐懼。”
“這麼說,當年您殺大伯跟三叔,真的是另有隱情?”李承乾驚訝道。
回憶起來玄武門的血腥,那是埋在李二內心深處永遠的痛苦,二十年來讓他終日難以安眠的心結。
“當年你祖父曾經關起門來說要我跟你大伯平分大唐,一人一半劃地而治,可惜最後事與願違。”
那時候的李承乾八歲,隱約知道一些訊息,“大伯是順位太子,而您戰功赫赫一半江山都是您打下的,的確讓人難以取捨,或許劃地而治是個辦法,至少不會兄弟相殘,為什麼最後沒成功呢?”
李二搖頭感慨道:“哪有那麼簡單?
劃地而治一半是真心,另一半也是帝王心術的託詞,畢竟當時你祖父才幹了九年皇帝,雖然已經六十歲了,但精神尚好,還沒有退位的意思。
不過玄武門的事卻不在他老人家的預料之中,甚至是他一直想避免卻避免不掉的。”
“這話怎麼說?還有人逼迫不成?”李承乾追問起來。
李二眼中精光乍現,冷笑道:“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