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彷彿眼睛放著神采一樣,重重點頭道:“是的,在那一刻,我好像找到了自己此生要做的事情一樣,應下了。
以往的我渾渾噩噩是個紈絝皇子,但以後不是了,我決定一生留在蜀地,不幫這裡的百姓修通到長安的蜀道,再不出蜀!”
看著對方一臉的決絕,李承乾感動了,忍不住過去抱住了李愔,“六弟好志氣,大哥感到欣慰,可此生不出蜀,為兄卻又不忍……”
李愔灑脫一笑,表示自己沒事,隨後轉移話題問道:“聽說大哥在西南遇刺,不知道兇手追到沒有?背後是什麼人乾的?”
看著對方欲言又止的模樣,李承乾拍著李愔的肩膀安慰道:“為兄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我相信絕對不是四弟做的,六弟你不可跟著謠言懷疑青雀,至於兇手,回到長安有一天我自會揪出他。”
“莫非大哥已經有了猜測?”李愔好奇道。
“沒事,你安心即可,這些陰謀詭計交給我就好。
這次路過只能在你這裡停一天,明日就要啟程,今晚咱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如何?”
李愔:“好像,不行吧,我不喝酒,在醫館學醫出來的,都被嚴令此生滴酒不沾。”
李承乾哈哈大笑起來,“忘記了,六弟也是學醫出身呢,妹夫的門規倒是嚴格。”
“也不盡然,聽說萱萱也開始學醫了,不過這孩子總是喜歡偷酒喝,甚至還帶著那大貓一起喝。”
這……這個調皮的孩子,估計讓五妹頭疼壞了!李承乾滿是苦笑。
第二天的時候,李愔親自帶隊把李承乾送出益州境內,直到太子一行消失在了茫茫大山裡面,再也看不到蹤影。
李愔遙望長安方向,眼前都是群山環繞,他卻視之無物,彷彿一樣看到長安一般,嘴裡喃喃道:“總有一日,我要劈開一條路出來。”
長安城一處幽暗的宅子裡,此時有兩夥人正在接頭,聊的也是太子李承乾的事情。
“上次行刺只差一線就成功了,為此還壞了我們在吐蕃佈下的七成暗線,這次他身邊沒多少人手,還大張旗鼓的上路,正是動手良機,為何你卻要阻止?
等他真的回了長安,可就再沒機會殺他了,難不成這時候你顧念親情了?”
對面之人冷哼一聲:“哼,親情?天家無親情!
大張旗鼓是陛下故意為之,目的就是釣出暗殺者,想要我們在半路再次出手,真是無情帝王,連親生兒子都能做誘餌,就不怕老來喪子。”
“他一日屠殺兩個親兄弟,何惜一個廢物兒子?
別廢話了,我不能在長安逗留太久,會被人察覺,你必須給我個解釋。”
對面那人擺手道:“不用擔心,殺太子只是下策罷了,他回了長安看似安全,卻更好對付,這位太子殿下畢竟年幼,不知道朝堂上的危險,甚至都不用我們太費力,稍加推波助瀾,他就會成為皇帝刀下祭品。”
“什麼?你是說……這麼說,這也是你早就算計好的?”
“見招拆招罷了,從今往後你我不必再見也不必聯絡了,讓刺殺事件成為鐵板懸案。
後面全都交給我了,事成之後咱們當初約定的利益,一分不會少。”
就這樣,兩夥人簡簡單單一番話,真的讓刺殺事件成為了一樁懸案,太子李承乾一個多月後平安回到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