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非常高興,興奮的小跑回家了,看著孩子跑進了大門,崔灝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而崔家大門裡面,一直在門後躲著的崔浪聽著兒子的話,心裡哪不知道,大哥去意已決,嘆息一聲,拉著兒子回去了,到底是親兄弟,哪有沒感情的。
崔家後院,崔君綽怒氣衝衝的找到了祠堂中跪著的老父親,著急道:“父親,您好歹管束一下灝兒這孩子,難不成您要看著這個嫡長孫去投奔了敵人,跟我們整個清河崔氏為敵嗎?
那日後灝兒還不得遺臭萬年嗎?”
“跪下!”老爺子厲聲道。
我……
崔君綽不明所以,本想申辯一二的,被老爹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一哆嗦朝著祖宗牌位跪下了。
“對著崔氏的列祖列宗發誓,無論他日崔灝做出何等舉動,你這個父親都會站在他那一邊,哪怕他跟整個崔氏為敵。”崔彥穆沉聲道。
“父親,您老糊塗了嗎?”崔君綽頂撞道。
啪!老爺子一柺杖打在崔君綽後背上,幾十年沒經歷過這種火辣辣的疼痛了,更加讓崔君綽堅定的認為老父親糊塗了。
“你是灝兒的親爹,難不成兒子有難,你能撒手不管?發誓!”崔彥穆再次舉起了柺杖。
好吧,看著老父親喘息不已,臉色不對,崔君綽只能硬著頭皮聽話的發誓了,他怕再堅持一會兒,老父親弄不好就容易過去。
老爺子丟下柺杖歪坐在一旁,大口喘著氣,隨後感嘆道:“若不是生了你這個無能兒子,至於讓我年幼的孫兒這麼艱難嗎?”
得得,我純粹就不該來找您,自討苦吃,崔君綽心中抱怨道。
崔君綽辯駁道:“父親,孩兒是灝兒的親爹,哪有害他的道理,跟家族擰著來對他沒好處,我是為他好呀,那杜少清狼子野心,收了徒弟就這麼教育?這不是禍害我們嗎?”
“你也覺得灝兒是錯的?難道背叛師門就是對的?”老爺子若有深意的問道,並沒有理會這個平庸兒子的短視見解,因為大多數人都是這麼看的。
“什麼對錯?他是崔家的人,就要聽崔家的話,這還是您教我們的,怎麼今天倒質疑起來了?
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連皇帝都要讓我們三分,他杜少清小打小鬧弄個學堂就想鬥得過我們?也只有灝兒這等毛頭小子才會相信吧。”崔君綽不屑道。
崔彥穆戲謔道:“你用這話去勸灝兒,他是如何說的?”
這個……
想到剛剛跟兒子對峙的畫面,崔君綽自己都有些不自然了。
當時的兒子好像變了個人一樣,那表情跟現在的老爺子很是相近,也是滿臉的不屑一顧,嘲諷道:“千年的世家?清河崔氏?
當此存亡之際,猶自內鬥不止,只知道爭名奪利的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別說大唐出了一個天縱之才杜少清,就算沒有他,這傳承幾百年的崔氏,恐怕也早晚要完。
如此烏煙瘴氣的地方,崔灝不屑為伍!”
也正是這個回答,讓崔君綽氣得七竅生煙,兩父子不歡而散,甚至崔君綽都忘記自己挽留孩子的初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