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守義的涼粉店所在的一條街全都是黃四郎的產業。
孫守義只是租下了黃四郎的商鋪,每一個月要交一部分租金的。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倒還罷了,最關鍵的是孫守義還要被扒一層皮,因為每一個月孫守義賣涼粉的收入他要分四分之一給黃四郎。
可想而知,孫守義靠著這個涼粉店其實過的相當艱難了。
這太黑了吧。
“整個鵝城都是這樣,黃老家還算良心了,城南兩大家族更黑,租他們的商鋪還要交自己賣東西的三分之一給他們。”
孫守義並沒有多少憤怒,相反有些感恩戴德的說道:“所以黃老家是大善人。”
林振東有些無語。
這就是跪的久了啊,基本上休說脊樑骨了,連膝蓋都得了軟化病了,基本上不會有多少硬骨頭的,全身上下應該該軟的地方都軟了。
整個鵝城三大家族是一家比一家黑。
不過黃四郎倒是聰明,他故意的把除租金外的分成要的比兩大家族少一些,如此一來基本上就會讓這幫人感恩戴德了。
可是孫守義這些人並不想一下。
他們和黃四郎本來只是租戶與房東的關係,我租你的商鋪按月付你租金便是,結果連賣的東西都要抽成四分之一。
黑到家了。
可想想這民國倒也正常,想想哪怕後來有多少周扒皮和黃世仁呢??
就是後世,哪怕2019年,又有多少資本家黑到溝裡去了??
本來8小時工作制是工人階級和資產階級反抗出來的結果,可是在2019年卻早已經變味了,彷彿996是公司的福報一樣。
洗腦,有時就在一瞬間。
有時候呢,一步退,步步退。
資本是喝血的,同時,像黃四郎這種民國時期的鄉紳更是吃肉不吐骨頭,他們從來不會覺得你讓一步就要對你好一點,相反,他們覺得你讓一步,那證明你還有很大的讓步空間嘛。
“你賣涼粉多久了??”
林振東朝著孫守義問道。
孫守義說到這個有些驕傲:“我家是祖傳賣涼粉的,整個鵝城只有我們家的涼粉是一絕,打我爺爺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在鵝城開始賣涼粉了。”
林振東皺眉說道:“所以,從你爺爺那個時候開始就給黃四郎即交祖金又交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