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檉道:“回稟爹爹,秦檜倒是送來了……不過那顆東海夜明珠可是無價之寶,這點錢遠遠抵不上啊。”
道君皇帝瞅瞅他,我信你老二個鬼,哪裡來的夜明珠,你紅口白牙訛了二十萬兩居然還嫌少,真是太貪心了!
他哂笑道:“什麼珠子能值這麼多錢?”
趙檉嘆氣道:“爹爹有所不知,孩兒有一朋友喚作馬驥,曾經遠去海外行商,後來遭遇風浪,舟船傾覆,掉進大海,沒想到竟被龍宮公主所救,自此入贅東海水晶宮,成為了龍王爺的駙馬。”
道君皇帝麵皮抽了抽,他是個信神仙的,但你這張嘴就來,聽著倒像故事,怎麼也不像真事啊!
就聽趙檉繼續道:“我這朋友馬驥在龍宮中生活了幾年,龍王公主給他生下了一兒一女,但他思念故土,總想著回來看看,所以東海龍王就與他假期,方才趕回家中,因為與孩兒交好,特意探望,送了孩兒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
“拳頭大的夜明珠……”道君皇帝摸了摸鬍子:“這個馬驥如今何在?”
趙檉道:“已經返回東海,言是於水晶宮終老,怕是有生之年不能夠再見到,唉唉,所以這顆珠子乃是無價之寶,也是孩兒對友人思念的寄託。”
“二鍋,這個好故事好好聽,還有沒有了……”幾個小的這時在旁邊叫道,都是一副期待的表情。
趙檉聞言立刻黑了臉,搗什麼亂,他可不是講故事玩呢。
道君皇帝沉下臉,既然小的都知道是故事,他若還當真就太愚蠢了,這老二什麼意思,把他當小孩子一樣糊弄嗎?
道君皇帝一拍桌子,冷聲說道:“二哥兒,上次你給我填的詞怎麼一股脂粉氣息,渾然不似你所作?”
趙檉搖頭道:“爹爹,不是孩兒作的脂粉氣息,實是不能作好啊,孩兒那時正在病中,寫出的東西軟糯也情有可原。”
道君皇帝瞅著他,半天才道:“二哥兒今天給就我再填一首,寫的好那就免了你的怠慢之過,寫得不好……就要接受責罰!”
趙檉左右瞅瞅,這時除了太子趙桓外,宮中的都到齊了,就算是趙楷也站在頭裡,似乎正在思索什麼。
趙檉道:“爹爹,何謂好,何謂不好?”
此刻殿內沒有外人,都是一家子,道君皇帝也豁出去不要臉皮了:“朕說好就是好,朕說不好就是不好!”
趙檉聞言摸了摸下巴:“爹爹,不用找幾個大家或者朝上公卿,讓他們從中鑑別嗎?”
“不用不用!”道君皇帝斬釘截鐵地道:“什麼大家,都是浪得虛名之輩,至於朝上的……對詩詞都未必有朕精通。”
趙檉眯了眯眼:“可是爹爹,孩兒若是填出一首傳世之作,是要流傳出去的,這總歸要有個見證的才好!”
“傳世之作?流傳出去?”道君皇帝微微一愣,隱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正是!”趙檉道:“孩兒萬一偶得佳作,必然是要流傳外面,說不得還能傳下千載萬年,總要有個見證才行,孩兒看不妨找來幾人,不做評判,只作記錄便好。”
“這個……”道君皇帝有些遲疑,趙檉的詩詞確實有許多都可傳世,但詩詞之道多於精摩細琢,並非一時半刻就能完成整首,尤其是就著畫卷寫詩填詞,被固定在畫面之中,極難出佳品,自古以來也沒聽過哪首有名詩詞,是看著畫面作出來的。
“若是沒人見證流傳,那孩兒就不作了,爹爹直接責罰好了!”趙檉見他猶豫,不由開口道。
直接降下懲罰?這可是不妥的,這不就成明裡管老二要錢了嗎?道君皇帝聞言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