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子和垍一戰,爆發的力量太過龐大,驚動了這常羊山上的琦淼、關曉煢、邀星、千圖、瓊鐮。
幾人匆忙趕來,可已然為時已晚,正見那被五極一掌劈成兩半後的飛雲子的軀體落下來。
所向門眺望遠處,見遠山尖兒上五人駕著白鶴趕來近前;往日裡千圖和飛雲子關係尤為緊密,這千圖看見飛雲子身首異處,未到跟前就嚎啕大哭起來。
千圖五指抵著額頭,閉了眼,也止不住淚水的奔流,“我可憐的五師弟啊,這……這……”
原來千圖老遠就看見師弟飛雲子血肉模糊的上半身掛在柏樹梢上,他哪顧得了白鶴停翅,一翻身,腳底亮了三次綠光,瞬步三次,方才一把揪住這樹梢上搖搖欲墜的飛雲子上半身,起身停在所向門百步前悲憤,“這……這是有何等的深仇大恨,竟然使得我飛雲子師弟連個全屍都不曾留下啊……”
嗖嗖嗖嗖,其餘跟隨千圖的幾名同伴也紛紛痛哭流涕的趕來近前。
“定是這群賊人下的毒手!是誰?站出來自裁謝罪吧!”千圖眼神佈滿了血絲,投來你死我亡的“戰書”悽入肝脾說道:
垍從重傷裡緩過勁,羞與噲伍,將眼角餘暉投過來在五極的側身鄙夷著。
五極還奸笑連連道:“快叫你們當家的刑天出來,否則你們的下場比這身首異處的飛雲子還慘!我們的目的是在刑天,而不是你們——你們可不要罔送了性命……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這為首的瓊鐮深吸一口氣,並緩緩地升起來自己的雙肩舒緩著悲憤之情,之後,他快速的落下雙肩,一低一高的睥睨著五極道:“我定把你這個猖狂的惡賊大卸八塊,以慰我五師弟飛雲子的在天之靈。”
所向門雖不在意五極的所做作為,然而他從這為首之人的悲涼裡透視出了真情,當下心裡一翻騰,竟也無言以對。
所向門不願回懟這大悲大痛之人,只把神識一動,左手從腰間披風的夾縫裡伸出來,提高臂彎去撫摸了雙翼閃電貂。
雙翼閃電貂好似窩在所向門右肩上時間長了些,在得到所向門的示意後,它展開雙翼將敵手的資訊傳遞給所向門。
所向門藍色的眼睛,黑色的淚痕一如往昔,他道:“琦淼是琦白的姐姐,也是琦氏一族的佼佼者,因追求極致的力量,遠離升山,奔赴常羊,拜刑天為師。”
洛神只喜歡搭話所向門,“那其他人呢?”
所向門眼神裡含有洛神的身姿,說道:“我並不在意其他人!只是對這琦淼感興趣!”
燚瑤哭笑不得:“因為她是這五人裡最漂亮的唄!”
洛神眉開眼笑道:“燚瑤妹子,你是什麼醋都吃嗎?呵呵……呵呵……”
“就你是個狐媚子了!吃什麼醋,我吃什麼醋!這都是這個醜八怪的本色而已!”
所向門聽不懂她們兩人的打科插諢,正要說話,被對面為首的人斷喝,“你們在那裡嘰嘰噥噥說些什麼呢?還不快些來受死!”
本來垍好出風頭,這種敵人的挑釁他向來當仁不讓,但是這五極的所作所為,令垍感到羞恥難耐,哪裡還有什麼顏面站出來。
五極於這山中狂笑不止道:“說話倒不含糊,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真材實料!放馬過來吧!好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報上名來,我瓊鐮可不殺無名之輩!”
“我乃女媧之腸五極是也!你們這等宵小鼠輩難道還想秉承刑天意志為他賣命麼,可別笑掉我的大牙。”
“就你嘴狂!”
瓊鐮躍近一丈,魂符之一菊鐮已經射向五極,還未擊中五極,這第二發魂符之一菊鐮又出,瓊鐮不等五極逃離,再次捻個手決,魂符之十一火葬。
這第一發魂符之一菊鐮已至,綠色的尾翼像流出了多餘的靈力;這月牙光刀鋒利無比,似乎連銅牆鐵壁都可穿透。
這五極站穩身軀,不使用符術,也不逸散三魂,簡簡單單突兀的擺出右手,捏住了這不可阻擋的月牙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