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門一行人摸著黑在常羊山上尋覓刑天的蹤跡,燚瑤覓尋得有點害怕,催促著所向門點長明燈來照亮前行,所向門無奈,只好從所向門手札取出火折和冰蠟,等長明燈做好後,交給燚瑤,由燚瑤提著照亮前路。
即便如此這黑夜的籠罩依然在大地沉睡的時刻肆無忌憚得放肆。
夜裡的常羊山寂靜得有點不尋常,幾人行走的同時或是踩到了枯枝;這枯枝夾著礫石交雜著幾人趵趵的拖步音,令燚瑤神情格外緊張。
燚瑤於這長夜漫漫中加重了柔荑的力道,握著長明燈的手出了汗。
略約過了許久的時間,才看常羊山中微亮。
這常羊山上山坡上、路兩旁、灌叢中,長了玉葉金華。它有九十多公分高,被微風吹來惡臭的味道,燚瑤沒來由,打了個噴嚏。
幾人盤桓在山腰間,偷著光亮,放眼觀望常羊山景!燚瑤熄滅長明燈,將其丟擲在地。
“何人侵犯我常羊山,真是膽大妄為!”遠處山尖上砍柴人吆喝著:
語音未落,這話語又被空山迴響一遍,“何人侵犯我常羊山,真是膽大妄為!”
只不過這渾厚的話語不知是不是太遠的緣故,使得眾人不是聽的如此清晰,這吆喝聲好似夾雜著落水之音,攪亂了眾人的聽覺。
也許這砍柴人近處的確有一處瀑布,不然那淅淅的瀉水音就不會如此之大的模糊了砍柴人的吆喝話語。
砍柴人行蹤詭異,一步百米,身子定立在崖山,又重複說道:“何人侵犯我常羊山,真是膽大妄為!”
“我們是到這裡的遊客,因盤桓的久了迷失了方向!趁此觀賞常羊山之景色呢!”垍邪笑著誆著砍柴人。
“速速下山去吧!這裡不是現世之人遊玩之地!”砍柴人的聲音再次猶如洪鐘般在山裡迴響不絕。
所向門可不是囉囉嗦嗦的人,踏著離位,也如砍柴人迅捷般躍在對面的崖上,“廢話不多說,刑天在哪!”
“雪狐靈?你們意欲何為?你們根本不是什麼逗留在此的遊客。”砍柴人謹慎地打量所向門。
“你是誰?”所向門沒有作答砍柴人,又發問。
“我乃飛雲子是也!看來你們來者不善啊!”砍柴人木訥的回答道:
“你這人說話忒直來直去,快快讓路,免得性命堪憂!”垍看所向門挑明瞭來意,精神一振,摩拳擦掌,準備迎敵。
砍柴人也不驚慌,將眼光鎖定在垍的身上,“射魔教徒?各位可真是大有來頭!”
“嘿!這人看著木訥,說話雖說有點不繞彎,但這眼神毒的很啊。竟然知道垍是射魔教徒。”九鳳晃浪著九個腦袋好奇心驟起。
飛雲子又說破強良、九鳳的來歷,“大荒中有名山曰北極天櫃,海水北注焉。有神,九獸人面鳥身,名曰九鳳。又有神銜蛇操蛇,其狀虎手人身,四蹄長肘,名曰強良!”
“嘿!果然啊!這有趣的很!”
垍向來好出風頭,他恐所向門先一步敵這飛雲子,竟然不等強良“很”字落音,就使個瞬步,右手狀鐮刀狀,弓身留著原地的幻影,從飛雲子身後橫掃飛雲子左胯。
這飛雲子事事禮字當頭,見這射魔教徒如此無理,竟然想趁其不備搞偷襲,邊怒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飛雲子,踮起腳尖,從崖頂飛在半空,伺機反攻,可聽垍說道:“退空”二字,他眉心一緊,意料之內得又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