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瀾失笑,輕輕點了點阮葉蓁的額頭,道:
“除了記下線路與佈局外,還能摸清府中侍衛的換防時間。如此一來,便能知曉府中視覺盲點,以及侍衛換防時的時間差。
知道這些,一則,若是他想對我不利,便可從中尋找時機,如此便能逃脫嫌疑。二則,若是當真發生意外被人發現,他也可以利用這些,順利逃脫。”
阮葉蓁還是不太明白項鑫元的做法:“那他為何要如此費盡心機地入謝府害你?你經常外出,在外面動手不是更加方便嗎?”
謝瑾瀾道:“我出門一般都是沒有計劃的,隨心所欲地想去哪兒便去哪兒。他來不及提前準備佈置。”
阮葉蓁瞭然地點了點頭:“項鑫元想辦法對付你,而他的妻子秦若雲則糾纏著我,讓我無法抽身理會他。”
謝瑾瀾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目光看著她:“然也。”
......
接下來的這段時日,謝瑾瀾與阮葉蓁恍若察覺不到項鑫元地意圖,隨他在府中四下走動。
實則派了兩個暗衛,十二個時辰輪流監視他。
他們不想與他鬥智鬥勇浪費時間,只想他儘快動手,屆時他們好來個人贓並獲。
為了讓自己來謝府暫住的理由更加可信些,項鑫元時常找謝瑾瀾談論那些案件。
謝瑾瀾每每都故作厭煩,卻不得不陪他談論的模樣。
至於秦若雲,總是以各種理由來找阮葉蓁談心。
阮葉蓁自是不會委屈自己與她虛與委蛇,連藉口都不找,直接把人拒之門外。
而且她這樣的反應在項鑫元眼裡才算是正常的。
畢竟初次見面時,她就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秦若雲是他的妻子,厭屋及烏,她不待見秦若雲也在情理之中。
若她當真與秦若雲相談甚歡,項鑫元只怕會疑心她別有用心。到時他為了謹慎起見,不動手的話,那他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如此過了十多日,就在阮葉蓁以為項鑫元退縮了的時候,暗衛終於來報,說項鑫元動手了。
這日戌時時分,項鑫元避開了巡邏的侍衛,悄聲來到了東陽院的小書房。
他偷偷爬進小書房後,不帶絲毫猶豫地來到了書案前,拉開書案左邊最下面的抽屜。
隨即,他取出裡頭一個長方形的小木盒拿在手中,而後又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小木盒放入抽屜。
把被掉包的木盒放入懷中後,項鑫元就起身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暗衛把項鑫元放入抽屜的木盒呈給了阮葉蓁。
阮葉蓁沒說其它,只是讓他回去繼續監視著項鑫元。
阮葉蓁開啟木盒,果不其然,裡頭放著與被掉包的木盒裡一模一樣的線香。
她不由看向謝瑾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