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任嘉的視線在二人身上掃了一個來回,笑看著唐安羽:
“往日唐仵作是讓人吃癟的那一個,今日本官竟能見到你啞口無言的一幕,著實是罕見。”
而後又看向謝瑾瀾:“謝大人,唐仵作今日可不能得罪。江捕頭與白思元有何關係,我們還需從他的口中得知呢。”
謝瑾瀾眉眼一挑:“哦?”
隨即看向背對著他的唐安羽,笑道:“方才是本官口不擇言,還望唐仵作別放在心上。”
唐安羽知曉謝瑾瀾先前只是在與他說笑,並未真的生氣,但這態度還是要擺一下的。不然,豈不是顯得他太好欺負了?
如今見謝瑾瀾遞了個臺階過來,他自然是順著下了:“卑職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倒是希望謝大人不要與卑職計較才是。”
謝瑾瀾輕輕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玩笑過後,幾人開始說起了正事。
陸任嘉道:
“縣衙人多嘴雜,難免會走漏什麼風聲。而本官這般體型,若是尋一處酒肆茶樓商談。怕是前腳剛入了包間,下一刻眾人皆知本官的蹤跡。本官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義莊最為安全。”
環顧了一下四周,視線在不遠處的金老身上一掃而過,而後又落在了謝瑾瀾的身上:
“況,此處如此空曠,如若有人藏身於停屍間或是金老的臥房內偷聽,怕也是聽不到我等的對話。”
唐安羽點頭附和:“不錯。就是金老也聽不見我們說什麼。”
謝瑾瀾道:“二位不必解釋什麼,本官並不介意。”
頓了頓,他看向唐安羽:“江捕頭與白思元是何關係,還望唐仵作告知。”
唐安羽輕搖著摺扇,悠悠道:“如若不是特意提起江捕頭與白思元,卑職怕是早就忘記了當年所看到的那一幕了。”
那件事發生在白思元離開雙桂縣的一年前,也就是在八年之前。
當年的唐安羽十七歲,才剛成為雙桂縣的仵作,年輕氣盛的他,與江華明頗為不對付。
那一日,他存了捉弄江華明的心思,因此一直暗暗留意著對方的舉動。直至出了縣衙,他也一直不遠不近的暗中跟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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