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簿先是不解,而後想到了什麼,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可是林子柔之父林管事管理的那間鋪子?”
謝瑾瀾讚賞的看了陳主簿一眼:“不錯!”
陳主簿身子微微前傾:“大人可是打探到了讓那林子柔無法狡辯的證據?”
謝瑾瀾微一頷首:
“正是如此!本官觀那林管事在行走之時,左腿微微有些異樣,應當是五年前那次受的傷留下的後遺症。
再者,本官言道是為喜歡的女子打造頭面討其歡心之時,他的眼中閃過幾分不屑。
在本官問起如此是否能抱得美人歸時,林管事面上雖是連連點頭誇讚本官,可本官還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之色。”
陳主簿聞言,垂眸一番沉思後,看向謝瑾瀾:
“當年林管事傷了腿之後,養傷期間不知發生了何時,這才導致他的左腿有些不正常。
他會不屑會鄙夷,說明他不相信男女之間當真會有純粹的喜歡,對女子帶有偏見。或許他與曾嬤嬤之間並無多少感情,只是利益之間的牽絆。”
謝瑾瀾輕輕拍了拍手,笑道:“陳主簿果真一點就透。”隨即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一旁恍然大悟的阮葉蓁。
頓時,阮葉蓁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好了:這是何意!這是在嘲笑她愚笨嗎!
陳主簿還是有些鬧不明白:“只是,這如何能定林子柔的罪?下官愚笨,還請大人明示。”
謝瑾瀾笑道:“本官觀林管事其人,是個小心謹慎的。就算是妻子女兒,他應當也是防了一手。如此,本官猜想為了以備不時之需,當年林子柔連夜讓人送去的信件,他必定還留著。”
陳主簿聞言一喜:“如此說來,只要找到那封信件,就能夠確定林子柔與曾嬤嬤二人回家是早有預謀的。”
話落,陳主簿‘唰’的一下站起了身:“下官這就命人暗中跟著林管事,以求早日找出那封信件收藏之處。”
謝瑾瀾抬手示意陳主簿坐下:“陳主簿稍安勿躁,無需如此麻煩,本官早已有了主意。”
陳主簿復又坐了下來,頗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問:“大人有何妙計?”
謝瑾瀾道:“你且派一個眼生機靈的人,冒充楊員外府內的小廝去尋那林管事。並讓他秘密交給林管事一封言明楊員外想要與其合作的信件。”
頓了頓,他接著道:“這信件,本官稍後再交與你。”
陳主簿頓時面露喜色:“大人英明!下官自愧不如!”
林管事在王員外府待了這麼多年,自是沒有這麼容易就被利誘了。但他卻不會輕易毀掉這封信件。以他小心謹慎的性子,這封信件的內容自是不會讓旁人知曉。
正是因為如此,陳主簿派去盯梢之人才能得知他存放這些秘密信件之處......
直至當年林子柔的那封信件落入謝瑾瀾之手,林管事依舊沒有發現什麼。
一目十行的看過了內容之後,謝瑾瀾直接遞給了陳主簿:“證據確鑿,陳主簿可以動身捉拿林子柔歸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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